红军留下的女人第五组第5节

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第5节)

陈毅脸庞红扑扑走进来,边脱鞋袜上床边道:“人常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人生大幸事也。月明呀,想不到我陈毅动荡大半辈子,今晚真正做起了新郎官哩。”

  他的话音刚落,我哇地哭了。

图片[1]-红军留下的女人第五组第5节-华闻时空

  “月明莫哭,你这是怎么啦?”他贴近我问。

  “我还小哩,才十八岁多一点,还是个黄花妹子哟……”我伏在被窝里抖着身子哭泣。

  显然,陈毅被深深触动,想了许久,叹口气说:“那好,你休息吧,我还是回军区去睡。”说完,他果然下床往外走。

  我扑上去抱住他:“不能走,陈毅哥哥!”

  “月明,我的妻!”陈毅说着眼角挂着激动的泪花。

  第二日,陈毅便上前线去了。他给我留下一床毯子,一件棕色羊毛衫,临走,还摘下一块方盘金表硬是戴在我手上,说那是他留学时的一个朋友送的。

  陈毅的确是非常会疼人的,处处把我当作小妹妹。

  我们做了三个年头的夫妻,板指头算日子,真正在一起不足几个月。

  三年间,只要他从前线回来,便立即摇电话或者派警卫小鬼找我。

  每次离别,都那么漫长,令人提心吊胆,难分难舍。每次相聚的时光,是那么短暂而宝贵。他是去要仗,作为妻子,我总是要千嘱咐万叮咛,劝他小心不长眼的子弹,在前线抽空回个信地。每逢这个时候,他总是笑嘻嘻的劝我别担心,好好工作,最后搂住我亲个嘴便大步而去。

  那个时期,红军之间也免不了有些应酬性的请吃请喝。每次吃喝,陈毅总要设法通知我参加。他不善烟酒,对于食物并无特殊的嗜好,却有个顽固的习惯,只要餐桌上有盘馒头,他便吃得特别香甜,伴着生大蒜可以一口气吞好几个。

  有一次,朱德同志来宁都检查军事情况,陈毅拿出自己剩余的津贴请他吃了顿便饭。当时,在场的曾山便说:“月明呀,你有福气,要是你不在场,陈毅可是再好的酒菜也吃不进去。”

  作为红军的妻子,我是幸福的。可是由于自己生长在农村,没有文化知识,经验得太少,所以也常闹出笑话来。

  那是粉碎敌人第四次“围剿”之后,正值夏季,每日黄昏,从前线回来的红军官兵就一窝蜂跳到梅江里去洗澡。一天,我和陈毅散步来到河畔,陈毅与遇上的干部商量事情。

  不一会,有人喊叫:“救命呀,淹死人啦——”。原来,是不会水的省保卫局长大胖子被激流卷入深水区沉没了。

  这时,陈毅听得呼救声便箭一般朝江里跑去,边跑边将脱下的衣服扔给我。

  “陈毅,小心水里有水猴子–”我跟在后头拼命追他,一边追一边不顾一切地叫,叫得好吓人。那时,我心里是相信鬼神的。

  终于,我一把拖住正在脱衣裤的陈毅。

“你呀,你呀,什么话嘛,共产党人才不怕鬼呀怪的。”说完,将我的手一把摔掉,穿条裤衩一个猛子扎入水里。

  我一楞,也不敢哭喊,连忙数着数儿,心里直喊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越数越快,越数越急,直数到三百仍不见他的影子。我忍不住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推陈毅的警卫钟老表下水去:“快!陈毅让水猴子拖走了,你先撒泡尿儿冲邪,陈毅一定是被大胖子的魂魄摄走了。”

  我正哭叫着,陈毅嘴里喷着气冒出了水面,手上托着一口一口“欧欧”吐水的保卫局长。

  我与众人一起涌上前。我扒开陈毅扶着保卫局长的手,一头扎在他身上,边哭边锤打拉他,把围过来看热闹的战士们都逗得轰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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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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