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留下的女人第六组第2节

贺怡历经三灾六难(第2节)

“哎呀,你这调皮鬼,早听说了,真坏!”毛泽覃明白上了贺怡的当,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负伤后的第一次开怀大笑,笑声在屋子里震荡,把梁上的灰尘都震落下来,也抖落掉他满腹惆怅、郁闷。

┅┅

果然,养伤期间充满了欢乐,竟是他一生中笑声最多的日子。

为了给毛泽覃增加营养,贺怡经常在冰凉冰凉的水中摸鱼虾、捡田螺,到树林里去采蘑菇,冻得手脚通红通红,叫人见了心痛。她自己却不以为然,每次回来都乐不可支,有时放一束山花在他床头;有时抓一条小泥鳅,放在毛泽覃手上钻来钻去,钻得手心痒痒;有时,她会悄悄放一只小螃蟹在毛泽覃身上爬,用一对钳子钳他一下,弄得他惊惶失措叫喊起来……斯文扫尽,哭笑不得,面对贺怡却无可奈何。

每日熬药煎汤,配合老郎中疗伤换药,这些又脏又累的活,到了贺怡面前都变成了快活。

有一次,药材用完了。老郎中整天愁眉苦脸,对着毛泽覃不知怎么办。

“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贺怡笑着,轻松地说:“采呀,草药不就长在山上吗?”

“春雨潇潇,山高坡陡,路上泥汤滑水,谁敢去采呀?”老郎中嗫嚅着说。

“当然是我去采罗,”贺怡手一比划,格格格地笑了起来:“不过,你老先生要略加指点,可不能保守技术啊!”

难事,到了容易人手里,也就变成容易事。苦事,到了快乐人面前,也就变成了乐事。

这天,贺怡邀了几个本地妹子,在老郎中的指挥下,到十几里外的深山挖草药。每个人滑了好几跤,个个跌滚得象泥猴子,回来的路上,恰遇一场大雨,哗哗啦啦,倒把一身一脸的泥巴洗去,把草药也洗得干干净净。多么有趣啊!几个淋得象落汤鸡般的妹子,从雨帘中冲进屋子,就在隔壁房内脱衣拧水,擦拭身子,叽叽嘎嘎,嘻嘻哈哈,一浪一浪的欢笑声此起彼伏,青春的气息,似大潮般向四方扑腾。

毛泽覃微笑着、微笑着,心里一阵阵漾起的可不仅仅是感激、感动。

图片[1]-红军留下的女人第六组第2节-华闻时空

一条碧绿的小溪,蜿蜒流过群山环抱的东固西村,溪流两岸,黄澄澄,一望无垠的油菜花。

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油菜花香,令人心旷神怡。伤势逐渐好转,贺怡扶持着毛泽覃常在溪边散步,丽日春风迎面吹拂,毛泽覃与贺怡坐在绿草如茵的溪畔,无话不谈。

过去,他们都知道对方是年青的“老”革命,心怀好奇。这段日子,两个亲戚,渐渐地由陌生而熟悉,转向推心置腹,敞开各自的思想、经历、家庭……

毛泽覃首先向贺怡直露胸襟,揭开了自小投身革命的秘密:

一家三兄弟,毛泽覃最小,长兄毛泽东长毛泽覃12 岁。真正是长兄如父。1918年春,毛泽东带着13岁的毛泽覃离开湘潭,一道乘船前往湖南省会长沙,把他安排在自己教书的长沙师范学校附小读书。从此以后,毛泽覃的整个青少时代,就一直是在毛泽东的亲自关心教育下学习、生活、工作、战斗……

13岁的毛泽覃,一双好奇、聪慧的眸子,始终注视着这位大哥:他与朋友们秘密聚会,高谈阔论;创办《湘江评论》;发起驱逐湖南督军张之洞的学生运动……耳闻目睹,深受影响。毛泽覃言行举止间,少不了革命气味,16岁那年,便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

17岁那年,毛泽覃小学毕业,进入湖南自修大学附设的一所补习学校学习,同时,利用业余时间,在一个工人夜校任教。

┅┅

望着发育得身高体健的弟弟,天天在自己家里来来去去,毛泽东开始有意识地为其设计人生,培养其社会实践能力。

“润菊,”一天晚饭后,毛泽东与弟弟聊天:“你现在虽然办过工人夜校,但还是一身学生气,应该深入到工人中间去,和工人打成一片,体会他们的疾苦,这样才能更快地锻炼、提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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