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牛郎和织女爱情源流》

 董永和织女的爱情故事，在中国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引人注目，但不见国史，董永和织女的姻缘传说，是中华民族的爱情经典，这爱情故事的广泛流行，也与戏曲有关鹜剧《槐荫树》，黄梅戏《天仙配》。写玉帝的第七个女儿向往人间的幸福生活，私自下凡同卖身葬父的长工董永结合。后玉帝派天兵神将把她追回天庭。

       我搜集有关文献典藉，认为董永是汉代青州千乘县（今山东高青县，高苑城北）人。其和父亲避兵祸流寓汝南城。汉代的汝南城在河南平舆县城北射桥镇古城村。这个凄美动人的爱情经典便发生于此地。（民国二十七年《重修汝南县志》卷二十二第 43 页）（清嘉应《重修汝宁府志》卷二十七《艺文诗》，汝南县志编纂委员会校点，1983 年 6 月出版下册第 602 页）。

       西汉末年，董永因无力，葬父卖身为奴，后与织女为夫妇，其事始见曹植的《灵芝篇》有记载。

三国·魏曹植《灵芝篇》原诗

董永遭家贫,父老财无遗。
举家以供养,佣作致甘肥。
债家填门至,不知何用归。
天灵感至德,神女为秉机。

       即说：董永家境非常贫寒，父亲年老，钱财早已耗尽。他四处借钱来奉养父亲，辛苦打工换取衣食，让父亲吃上可口的饭菜。债主们挤满了家门来催债，他叹息道“不还清债务，我怎能回家”。

       老天爷被董永的大孝心深深感动，便派神女下凡来为他织布还债（三国·魏《曹植集校注》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4 年 6 月出版，第 326、327 页）。

       汉代之所以产生董永这样的孝子，与当时的思想、文化、民俗有关。汉代人以封伦为标准崇尚孝道，行孝说成是天经地义的大事。在当时统治者的极力倡导下，在儒家思想文化的深刻影响下，孝道观念深入人心，对当时的丧葬习俗产生了极其巨大的影响，从而促进了汉代重丧厚葬风气的盛行。

       董永家贫如洗，借贷千万巨资葬父并守丧三年，即是处于这个社会背景之下贫者奉孝道的典型人物。

       董永同父亲流落汝南，当时汝南十分繁华，此城的布局为古城区、南区和东区，古城区居住都是世家、豪门、官宦人家。南区和东区，这里的居民主要是贫苦的庶民。董永父子居住当然是南区和东区。住在古城区的桃花里（今名桃台铺），一个姓陶的富家千金，名叫“玉真”，这个玉真姑娘，因长得面如桃花，冰肌玉骨，有羞花闭月之貌，当地号称“玉真天仙织女”，与父亲陶公相依为命。这个玉真仙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越和同丫鬟、侍女在家以织布为乐，其父陶公堆恐爱女寂寞多病，在院内夯筑一高台，其上建筑绣楼，不出门院，四周田园风光一览无余，尽收眼底，台四周，广植桃树，历年桃花盛开，玉真仙子不出家园，即可欣赏周围的桃花，弱不禁风天仙织女，顽疾渐有好转，陶公要找一个忠厚老实人作东床，好服侍久病的玉真，陶公看中董永。

       董永自遥远的千乘逃荒到汝南城，苦风凄雨，寄人篱下。又见玉真姑娘虽有病态，但还是妍姿艳质，勤劳织布，大家一见如故，玉真织女过门后，织布为董永偿还债务。和董永生下一子名叫董仲，玉真因身体虚弱，生下董仲不久仙逝，人们传说这玉真仙子，她没有死，其本来就是天女，此日羽化升天了，董永悲痛欲绝。后来他以六亩地、两头牛的家产勤劳致富，成了汝南城中一富。为表白对玉真仙子的真挚爱情，终生不娶。

       董永的故里，历史沉淀太厚了。董仲思念母亲，追葬其衣冠，在董永墓附近另起一坟，名曰“仙女冢”。董永遇仙处上天桥，董永和织女磕头拜天地的古槐树、土地庙、董孝祠、仙女庙。互相烘托，相映成趣。

       清初汝阳籍著名学者李根茂前往开封曾游历仙女庙，其采风吊古，书诗一首，今抄录如下：

重游仙女庙

巍巍庙貌枕寒流，三十年来两度游。
古殿颓残栖鸟鼠，长松偃蹇走龙虬。
先人笔迹依然在，昔日仙踪不可求。
俯仰频深身世感，那堪更上最高丘。

       整首诗充满了对时光流逝、世事变迁的无奈和对逝去辉煌的深切缅怀。

       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通过我国文化的对外交流，成为世界爱情文化的经典。

三藩市 陈 明
2025 年 7 月 30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