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变不可能为可能-华闻时空

李春松

尊敬的各位领导、林老师、各位老师以及亲爱的全体家长朋友，大家下午好。我是李春松，今天有幸也十分高兴在龙八同大家交流，而我能站在这里，要特别感谢学校和学校领导的吸引和接纳，感谢林老师的信任与鼓励，感谢各位老师的精心培育和悉心照顾。您们辛勤劳苦的教育和指导，让我和孩子受益匪浅，并常在困难时豁然贯通，甚至日益精进。

接下来，我可能要占用大家10分钟左右的宝贵时间。十分抱歉，深感不安。

首先请允许我给大家讲一个真实的小故事。我的职业是运用语言，正是语言让我克服了对生活的恐惧和生活给予的障碍。我崇尚故事，因为孩子的心灵是被故事喂养大的，当然我也很崇拜诗歌和诗人，比如重庆市作协副主席李元胜老师及其诗歌《我想和你虚度时光》等。故事发生在2013年，我带着不到一周岁的孩子到中央公园去玩耍。在那里我看到渝北八中动工了，机器轰鸣，气势磅礴。我知道这是一块热土。我抱着无比的热情，期待这所学校发展壮大。令我最崇拜的是，渝八并没有像后来不少学校如巴蜀、南开、一中等不少分校建在已成形的不少小区旁边甚至里面，而是建在了荒郊野外的地盘上，可以说建在了废墟之上，这种勇气、视野、格局和前瞻性可以说在重庆教育界是开历史先河的。一句话，是渝八带动了周边房产和经济的发展，而不是房产首先带动了渝八。但是我当时也知道个中坊间传闻，说个别老师是不愿意到渝八去的，更有不少家长不希望自己孩子去读渝八。理由是渝八在当时相对于沙坪坝、江北和渝中算偏远了。但后来的发展打了不少人的脸，这几年还有多少家长和孩子高攀得上渝八呢？

故事还在继续，接下来发生在十年后的2023年。我来到龙兴，看到龙八。我瞬间断定，渝八和龙八是我最崇拜的两所中学，胆识惊人，远见卓越，几乎同样建在废墟之上，甚至龙八周围有大量的农田甚至荒废的草地，更有蛇出没。今年7月3日领取通知书，我和孩子经由对面龙形山脉走来，就看见一条蛇从小路中迅速穿过。后来我在我的随记中写道，这是一种吉祥之兆。远古时代，先民对龙的图腾和对蛇的图腾同样非常多见，甚至有人说二者同根同源也未为可知。龙八也是首先建在荒郊野外，带动了周边房产的发展，而不是首先有了成熟的房子，才诞生了龙八。这种器宇，这种度量，这种格局，除了渝八和龙八，在重庆我还很少见。当然，龙八的度量和远见还包括，这里龙骏驰骋，龙腾虎跃，藏龙卧虎，兼之明月青山，青山如画，明月作证，龙在龙兴，兴在龙盛，得天地之滋养，聚人文之荟萃，发展前景不可限量，是重庆的科技之城、人文之城、生态之城和未来之城的最佳代表之一。正如林老师所说，龙兴这里，假以时日，必将成为重庆的又一块教育高地。我深以为然。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大自然生生不息，四时景物美不胜收。推门见山，推窗见绿，越来越成了久居城市中心的人们的美好生活向往。欧美发达国家的发展历史告诉我们，拥有青山绿水和原始生态才是人的终极追求，也是富裕人群的象征，只有穷人才会聚居在城市中心的高楼之上。中国还有不少人没有意识到这点，但随着中国发展和城市化的加速演进，大多数人都必将认识到，在城市近郊，既能享受自然的惬意，又能享受城市的近便，适当疏离，又能相融，必定是几乎每个人的最好选择。居家尚且如此，教育更是需要一方净土才更有利于治学。龙八正是这样一所学校，几乎满足了所有的美好想象。就像《下雨的书店》告诉我们的一样，要善于发挥想象力，要想到未来，想到明年，而不是过去，如此才能得到种子的森林和森林的种子。

霜剑直指龙头椅，花木成畦暗自香。

坊间有人把四大金刚的各个分校分成多个等级，我认为四大金刚的所有分校可以分成一个等级，原因是假如你的孩子进了某所金刚比如八系的任何一所分校，他足够优秀的话，难道还怕八系集团的领导和教育专家发现不了？而且，我曾和一个专家谈到这样一个话题，在重庆教育界的中学排序，原来叫一三八，尤其是二十年前，三具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尊崇之极，但近十年，八不仅超越了一，而且貌似近几年也超越了三，尤其是2024年的清北录取人数，八是68，全国第8，三是60，全国第15；而且其他C9人数和985人数，八渐渐地对三形成碾压之势。那么问题来了，原来的一三八，现在变成了八三一，一和三还有机会赶超八，恢复传统席位么？这位专家分析道，不可能了。我虽然心中知道原因还是明知故问，为什么？他说，八管得太细了，做得太到位了。简单的几个字，便足以概括八系的优点，精准施策，具体施为，所有的不可能都可能变为可能。孩子到了八系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还有更好的选择么？即使有，又有多少更好的选择？何况，八系已经发起了最强的冲击，向最高宝座。大家也许知道，八中和巴蜀、南开一道在2020年获批双新国家级示范学校，八中也是今年全国物理竞赛决赛成绩重庆最好的两所中学之一，也是今年四大学科竞赛金牌重庆最好的两所中学之一，还是2021—2025清华大学丘成桐数学领军人才培养计划重庆人数最多的两所中学之一。再向大家透露一个这两天才出来的重磅新闻，重庆八中11月25日成为国际著名数学机构菲尔兹数学科学研究院首个国内中学会员学校，这是国内中学首个！大家知道，菲尔茨奖是世界上最权威的数学奖，因诺贝尔奖未设置数学奖，故该奖被誉为“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八中为什么能取得如此瞩目的成就？这与八中领导的英明决策、高瞻远瞩和八中的优秀教师团队密不可分。在重庆八中，大多数教师毕业于985等知名高校比如清华、北大、复旦、上海交大、北京师大、人大、南大、曼彻斯特大学、墨尔本大学、四川大学、华东师大、华中师大等等，不少还是研究生毕业，具有丰富的教育经验和极高的教育水准。老师们兢兢业业，常常焚膏继晷、宵衣旰食地工作，披星戴月地批改作业和教导学生，对学生日夜悬心，不敢稍有怠慢和差池。老师们责任感尤其强烈，身为八中集团一分子，他们深知使命光荣，责任重大，不停前进，不停斩获佳绩，不停创造神话！最近几年八中的成长速度和业界奇迹，我们有目共睹，我们感同身受，我们热血沸腾。我们家长管教一个孩子尚且颇感吃力，老师们动辄管教几十甚至上百个孩子，并且取得如此巨大的成绩，所付出的心血和汗水可想而知，令人感动，使人钦佩，让人敬仰。我确信，在龙八这样的大舞台，孩子感受大气魄、大力量、大情怀，吸收知识的琼浆玉液，日后必将有大担当、大作为，必将成为对祖国对社会有用的大我、大先生。向老师们致以崇高的敬礼！

从小学到中学，有家长和朋友曾问我是如何教育孩子的，我当时限于时间等各种具体因素，多半只是笼统回答：语文多读，数学多练，英语多背。具体的教育良方因人而异，何况在各位领导和老师面前，我是班门弄斧、布鼓雷门了。不过我自认为的教育良言倒是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注明一下，不是引用，是我自己总结的哦。

首先一条是，不少人都认为考高分很难，但我却有一个观点是，各方面都学好了，不想考高分都难。只要不是故意。相信这个好理解，因为你已做到无懈可击，怎么可能不考高分？

还有一条良言值得说说，就是书写卷面分，即印象分，看似只有官方说的5分，实际上有时能起决定性作用。有一个孩子高考语文作文得了18分，阅卷组长叫另一个字写得很好的孩子将这篇作文重新抄写一遍，再叫那个老师打分，结果是48分。还有今年的中考一个孩子作文是42分，老师叫另一个写字很好的同学抄写一遍，结果是53分。可见写好字的重要性。

另外，在孩子读小学期间，班主任李老师叫我同家长分享教育经验时，我讲到十二点，有些现在来看同样适用，比如：不拒绝孩子的任何一个问题。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喜欢问各种问题，这是很好的事情，说明他对世界好奇，在思考；善于思考和提问的孩子一般都不错。但有些家长经常对孩子说，自己一边去，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或者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这些问题都要问，都不知道。或者说，没看到我在忙么，一边去自己想想，自己解决。这都是极其不对的。孩子每问一个问题，就说明在开启一扇思维的大门，在解决一个思维的困惑，你让他不问，你说他愚蠢，久而久之，他就真的不会问，真的不会思考。所以，不要拒绝孩子的任何问题，哪怕你很忙，你回答不上来，你可以说，爸爸/妈妈待会给你说好吧？或者，这个我确实也不知道，我们一起查一下字典或电脑吧。而且，在回答孩子问题时，尽量智慧性地回答，尤其是一些敏感话题时，比如孩子问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这种问题，孩子小，家长不便于老实回答也不能过于专业回答，但也不能撒谎，很多家长说你是捡来的，或者说是像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都是不妥的。我觉得像尹建莉《好妈妈胜过好老师》一书里所说的是从父母双方肩上各取一根骨头，然后组合在一起并成长起来的。至于孩子长大了知道了真相，这个善意的谎言未尝不是一个美妙的智慧呢。

比如以身作则。自己也要多看书，尤其是在孩子面前，即使假装也要看；不能孩子在写作业，家长却在旁刷视频、看电视、打麻将等。有一天晚上，孩子的外公叫孩子去睡觉，而他自己却在客厅看电视，并且声音不小。我对他说，你都在看电视不睡觉，凭什么叫孩子去睡觉呢？我这样说，我知道孩子外公对我不高兴，但教育孩子事大，不容我不说，这与尊老无关。

比如周末抽时间多和孩子去户外运动，如打球、踢球、登山等。陪伴孩子到户外运动的意义不用我说了，简单说就是孩子心理健康、积极、阳光、乐观、豁达、坚强、勇敢和心灵美好、心胸宽广等优秀品质，往往是这些户外活动促成和增进的。

当然，这些是孩子读小学时我总结的，现在孩子上了初中，我主要总结了一些教育良言，除了上面说到的两条，以下的也可以分享分享：

▲用分数来选拔人才，是最公平的。中国这么多人，总不能用高矮、胖瘦、肤色、声音、穿着、美丑、贫富、出生地、跳高跳远水平、长跑能力、能否说漂亮话等等来选拔吧。要不然，贫穷的孩子怎么竞争得过富裕的孩子，长相丑陋的孩子怎么能胜过长相耐看的孩子？一张卷纸，用同一标准评判，是最公平的。（孩子有感而发分数的压迫，一次小学班上演唱《做自己的光不需要太亮》，我就总结这样的教育良言）如果不是拼分数，拼有钱你拼得过富二代王思聪杨惠妍霍启刚宗馥莉李泽楷李泽钜么，拼长相拼帅气拼机遇你拼得过王俊凯TFBOYS和时代少年团么？

▲学习就像长跑，未必要每次考100、考第一，但跟上第一集团军很重要。最后你才有反超的可能，或者即使不反超，你也才有属于最优秀行列的资本。正如林老师所说，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要紧跟领先者步伐，才不至于掉队。

▲我不赞成全面发展和均衡发展，但在学生时代为了高分数和好大学有必要这样做。一旦考上好大学或进入社会，应尽全力主攻某一科或某一兴趣爱好。

▲人作为最高级的动物，不应该用分数衡量高低。但各方面都学好了，自然会体现在分数的高峻上。

▲对于一件事情，要么不做（如果可以避免），要么尽力做到最好（不可避免）。学习既然不可避免，就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接下来，我还想说，不少家长给孩子报培训班，一报就是四五个，甚至更多，一个周末，孩子的时间全部被培训充斥了，孩子没有更多的休息时间甚至休息时间也被霸占不少，更没有运动爱好和运动时间。这是很可怕的。这样的孩子已经没有生活的乐趣，如何学好语文和其他科目？也许通过高强度的刷题可以短暂地提高数理化的成绩，但多半不能保证长时间的高效和有用，更何况对语文等文科是一大伤害。我发现，不少清北学霸都不是通过报N个培训班高强度地刷题而来的，而是注重学习规律，多思考，步步跟上老师的节奏和思路，高质量完成每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并及时总结巩固。报培训班一至两个即可，绝不可同时超过两个。孩子疲于奔命是没有效果也没有好处的。正如付校长所言，课外补课只是微不足道的辅助手段。课内的都消化不了，老师讲的都跟不上、搞不懂，报培训班基本等于零。我欣赏的孩子的最好状态是：安静时能沉下心来读书、学习、研究，运动时能将能量、热情和兴趣最大程度地挥洒出来！静有所喜，动有所爱，静动两不误，生命就是最完美的。同时保护好欣赏美的眼睛、思考问题的大脑和触摸世界的身体。我也是这样要求孩子和自己的。大家也许看不出来，其实我的足球可以颠球几十个不落地，我的乒乓球在业余选手里很难找对手哦。我只是想说的是，保持对某一项或某几项运动尤其是球类运动的爱好，你会更加热爱生活，也才能更好地搞好学习，尤其是文字科目的学习。周末做完作业哪怕只剩一个小时，也要抓紧时间去运动运动。

我要引用不久之前对孩子写过的一段话：你愿意成为一朵花就成为一朵花，你愿意成为一棵树就成为一棵树，你愿意成为一只小鸟就成为一只小鸟，你愿意成为一只大雁就成为一只大雁。你只有在更广阔的空间才能展示你对知识无尽的渴求，你只有在更宏伟的学府才能展示你的超能的才情和全方位的才思。那就去吧，勇敢地去吧，带着你的期许和追逐，带着你的渴望和超能量，保护好自己的大脑和心灵，不忧不惧，保持定力，前方的路一定会走出一个不一样的你，最佳的你——美好少年！

除了运动，我还喜欢时不时给孩子看看以下这些很好的文化性很强的名言，并不时写在合适的地方以做激励：如望崦嵫而勿迫，恐鹈鴂之先鸣。(鲁迅)如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萨松)如生活里没有书籍，就好像大地没有阳光；智慧里没有书籍，就好像鸟儿没有翅膀。(莎士比亚)

最后，如果说有一件事是我鼓励你们大家去做的，那就是永远不要随波逐流。要超越我们周围那些低级和颓废的影响。（石黑一雄语）

走夜路，请放声歌唱吧，尽管古来才杰士，所嗟遭时难。

但也只有这样，才能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刘禹锡)

再次感谢各位领导、林老师和各位老师，您们的教育陪伴孩子三年，却影响孩子终生！浮生有限，感激不尽。

在这里也要感谢10班家委会成员，虽然我忝列其中，但出于个别原因，我未能出什么力，做什么事，是他们为我遮风挡雨，为班级冲锋陷阵，流血流汗。我很惭愧和抱歉。向你们致敬。

楮墨有限，不尽欲言。浅陋之见，伏候卓裁。

谢谢大家。

2024.11.28

作者简介：

李春松，作家、小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