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说法,忧郁出诗人。这,可能是因为忧郁的人更需要向外表达吧。而通过诗歌来表达,无疑是一种高级的形式。
但在我的印象中,叶传杰非但不是忧郁型的,而是一个具有浪漫气质同时又不乏务实的人。这种浪漫与务实的奇妙结合,在我看来,既是他的性格,也是他的诗格。
我们有一个微信群,群友都是一些喜欢文字的“老文青”。传杰年纪最小,也是冒泡最积极的一个。深夜读书,手机声响起,点开,极大的可能,是来自于他应酬微醺后的即兴诗作。要不,就是福建日报社主任记者、诗人刘益清的诗作。他俩的诗歌唱和,为群里增添了不少热闹,也激发了群友们写诗发文的动力。
有趣的是,传杰与我居然还有一次罕见的同版发表作品的美丽“邂逅”。记得是前段时间的上午,我在群里分享了一首当天发表在《福建日报》副刊“武夷山下”的诗作与版面,眼尖的群友居然发现传杰用笔名越青松在同版面也发表了诗作。“熟人”“诗作”“同版”,如此奇妙的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在一个群里,无怪乎群友们“炸锅”乐开了花,并在群里纷纷以“罕见”“同榜题诗”“双喜临门”等词祝贺这次难得的“文字奇遇记”。
如此“有趣的灵魂们”,如此正能量的“文友交流群”,总让我在温馨温暖中有更好的创作激情与更大的分享动力。我们期待有朝一日,传杰与益清他俩或是全体群友,能够一起出一本诗集,作为我们友好情谊的纪念!
《福建日报》的“文字奇遇记”
作为一位活跃地产界的写作者,传杰已出了《地产江湖》《地产启示录》《地产30年》等多部专著。显然,作为地产研究专家,他把写诗当作了一种安顿躁动心灵的最佳方式。如果说职场上的风雨兼程,是他人生经历的一个显性面向;那么诗和远方,则是他精神上的向往与寄托。
他在一首诗中这样感慨道:
当喧嚣的都市生活,构成一个自我出走、自我放空的背景,久违的故友、陌生的新朋和自由放松的远方,就成为诗歌表达的精神要义。
传杰诗中的“远方”,不单是地理意义上的概念,更多时候是通往文化记忆或感情世界的远方。因此,在写作手法上,他往往采取“梦回”或“梦游”的路径。
比如这首: “翡冷翠,就在这一夜/与东方古国的盛世/让马可波罗握上手/由郎世宁绘进了锦绣画卷/与志摩共同谱写新月诗话”–《今夜,北京梦回翡冷翠》
![图片[3]-陆开锦:诗,让他通往文化记忆或感情世界的远方—序《醒来的海》||【瀛台风雅】文人会客厅36之①-华闻时空](https://hwsk.oss-cn-shanghai.aliyuncs.com/2025/01/1737076337130.png?x-oss-process=image/auto-orient,1/quality,q_90/format,webp)
又如–
《梦里敦煌》
无数次在梦里朝拜你
阅读你生生不息的生命
一部皇皇五千年的文明史徐徐翻开
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向我缓缓走来……
猎猎旌风中,霍去病何以倾酒为泉豪饮三军
阳光漫道上,王摩诘温酒送去了远行故友
西风瘦马,模糊的是那个求经人的身影
歌舞升平,舞起的正是肥环燕瘦的盛世元音”
还有–
《雪乡·童话世界》
你既不能同我吟诗共远方
我只好随月光潜入你的梦在
微风的夜里,散作满天星光
守护这片推窗捧雪的童话世界
读着这些诗句,我仿佛也跟着诗人梦游到了古代的某处,与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古人握手或者对话。
这本诗集,虽然大篇幅地呈现了传杰的诗和远方。而他要表达的,当然不止于这些。
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有过诗集。2020年12月,他与著名诗人哈雷、曾章团(他们三人曾是《东南快报》的同事),就出过诗歌合集《东去来》。当时,我只认识哈雷和章团,对传杰并不熟悉。据说首发式上,文朋诗友名流云集,文坛大佬孙绍振、商震、王干等都送上了祝福语、推荐语。
《东去来》诗集首发寄语与报道
在这本新集子《醒来的海》中,传杰用“ 福州印记”“大地诗旅”“行吟楼市”“家国同构”“性情人生”“让爱Double Time”“品味生活”七个篇章,从生活的琐碎、工作的热忱,以及亲情的温馨、爱情的炙热、友情的真挚等多个维度呈现。使得即使是陌生人也能从其中真切地洞察诗人的性情,包括他作为“社会人”的真情实感。尤其是其中所展示的故土深情、行业责任和家国情怀,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传杰老家在福建海边的霞浦。在他笔下,“那里有全中国最长最美的海岸线/那里有全世界最炫最幻的滩涂风光/那里还有全人类最纯最真的父老乡亲/那里,是生我养我的精神家园/在那里,你才能真正看懂听懂我/才能真正明了我们一样的海上都市人情归何处”–《醒来的海》。
霞浦的海,养育了像汤养宗、叶玉琳、谢宜兴、刘伟雄等优秀的海洋诗人。传杰作为他们的后辈,也以自己独特的文字,表达了对家乡的恋恋深情。
而行业的责任感与情怀,也让他的诗多了一份“地产行吟诗人”探知理想苦苦寻觅的时代光辉:“都说冬尽春来从不欺/为何最好的调控要最久的等待/为何楼市寒冷如斯却春意不睐/为何百业萧瑟如此而龙头不抬//雄起吧!东方即将破晓/2022之春,真的不远了/最初的暖,一定是/凝望前方渐晴的柔软与决心”–《雄起吧!中国楼市》。
“只是进了ICU,重提支柱产业/抑或一味猛打强心针,还能否/重振雄风或完成未竟的使命”–《使命》。
或许,正是这份对地产行业爱之深、责之切的责任感,他的诗常以“楼市企稳”为主题,而他更是在当年身边亲友都一致反对或持保留意见的情况下,能放下公司事宜,克服重重困难,坚持写下30万字大部头《地产30年》。所幸,该书成为了当年的行业畅销书,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而结出的“善果”吧。
对于诗人而言,顺应命运是一种智慧,但逆境坚守更显得珍贵。在我看来,传杰懂得怎样从顺应中接纳诗意的生活,在逆境中坚守一份初心,尤其是行业行吟诗人的一份本真。这一点,非常难得。
是以为序,共勉之。
(转载于《福建文学》)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