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娜的中德文化三部曲

一、作者简介：

倪娜，笔名呢喃，居住德国，欧华新移民作家协会理事，欧华、世华作家协会成员，中国新归来诗人，柏林国际电影节特约记者，国际中文记者联合会常务理事、副秘书长、《法国和世界新闻网》主编（德国）、《柏林华报》主编、诗与远方国际交流协会副会长、潮汕文学院文学顾问、柏林妇女联谊会副会长等，曾为《华商报》记者、专栏作家，《德华世界报》总编。

《耶利哥玫瑰》荣获2024年首届世界华人周刊优秀散文奖，曾多次荣获世界华文散文、诗歌、小说奖，发表小说《遇见娜塔莎》《边缘人》《哈弗迷思》《大师》《追光》《潮起潮落》《舒乐夫妇的阳台》等，作品散见海内外纸媒和文学杂志，《德华世界报》《华商报》《侨报》《人民日报》海外版，《红杉林》《文综》《香港文学》《小小说时代》《红豆》《华厦》《微型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知音》等，部分作品已收录散文、诗歌、小说、随笔、汉俳等出版合集三十多辑，个人代表作中德文化三部曲：《一步之遥》、《海外之路云和月》、《我引领你》出版。

二、中德三部曲作品简介：

1、长篇纪实小说:《一步之遥》——中国女人在柏林

你说，影子的大小，与头顶的阳光有关，我说，你曾经就是我的阳光。相爱的两个人之间，彼此互为太阳，互为影子，那是非常美好的爱情，你冷的时候，我给你温暖，我心里有阴霾的时候，要靠你照亮。一个关于中国女人羽然和她的德国丈夫阿雷克斯中德婚姻情感的故事。以语言难、打工难、融入难等为经纬，再现了海外华人日常生活中的真实世界，直叙中德家庭，青春期PK更年期，虔诚基督徒PK无神论者，中德文化差异，更是个大PK，他们彼此的碰撞、磨合，二十多年风雨兼程，牵手一起走过的路。

“Ein Schritt ist wie eine Unendlichkeit。”翻译成中文为“一步之遥”，一步的距离，是人与人之间世界最近又最远的距离；一步的距离，是彼此尊重和礼貌的距离；一步的距离，是舞者周旋的距离；一步的距离，是男女牵手的距离，或许是中国人与德国人的距离，抑或是中国和德国、乃至世界文化的距离、差异和不同。

题记于2006年仲夏

——引言

小说以中国女人羽然和她的德国丈夫阿雷克斯中德婚姻为故事背景，以语言难、打工难、融入难、当海二代的家长难、做德国人的妻子难等为经纬线，凸显青春期、更年期、宗教信仰的主题，矛盾冲突，直叙他们在德国日常生活中的磨合碰撞，中德文化的差异、交融、对比，中国传统文化的海外传播，对德意志民族的了解和认识，海外生活的真实感怀，二十多年风风雨雨、磕磕绊绊，牵手一起走过的路。

书中涉及德国的医疗、保险、文化、教育、人文等方面的情况介绍。作者以纪实文学的笔法，突出故事性、趣味性，中德文化差异对比，有悬念、意外、惊喜，力图展示一个真实的德国社会、华人生活，为当下正前呼后拥的移民们提个醒，为海外新移民入乡随俗以借鉴和思考。

2、小说散文精选《海外之路雲和月》，作者以德华记者的身份，怀着职业记者特有的对事物的敏感和责任感，在海外十八年的人生经历、个人感悟，一路走来所见所闻、所思所悟，一部跨文化视角的创作。如一只呢喃的燕子位于中德之间，穿梭于虚构与非虚构文学之间燕语，在当下疫情的特别时期，担忧恐慌，世间乱象，促使人对人类、社会、政治和家庭伦理的重新定位和思考。

内容涉及中德传统文化习俗、历史渊源、宗教信仰、社会保障、文化教育等方面，通过对具体事例的认识、对比、反思，中德文化的迥异，传统的差异，以及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三观的碰撞，以呈现海外华人的真实生活，诠释现实的德国，关注人类共同体的命运，以传播正能量和人生励志的定位思考。

3、长篇小说《我引领你》聚焦的是这两位知识女性在跨国生活经历中所感受到的文化差异带给的生命体验与觉悟，小说具有的强烈的反思性，是对人生与文化的关系，对生命的价值和存在的追问,提出了文化这个绝大的命题，并探索了在异质文化的鉴照下暴露出负面作用的文化可能有的出路，是一种别开生面的信仰叙事。

倪娜是德国华文文学创作群体中的重要作家，创击在两种文化的审视、对比，《一步之遥》和《海外之路云和月》，先后得到海内外12位教授，文学博士，博士导师的专业高评，加上这部长篇小说《我引领你》可谓中德文化的三部曲，是德华文学的又一重要收获，相信这些 叙事设计和深刻 思想主题的新著将会在海内外引起更大反响。—毕光明

三、作品评论：

一、《一步之遥》

1、凌鼎年作序：《倪娜的一步之遥离电影电视一步之遥》、评论：《写熟悉的生活》-读倪娜的小小说

凌鼎年：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究会秘书长。

2、程思良评论：《移民生活的镜像》-读呢喃闪小说有感

程思良：汉语闪小说发起人之一，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学会会长。

3、王志彬评论:反观、记忆与反思-评倪娜小说《一步之遥》

王志彬：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反观、记忆与反思

——评倪娜小说《一步之遥》

生命的欢乐与痛苦、认同与猜疑都会在时光中生成流转。如此的体验是有形的，我们可以感同身受；同时又是无形的，它永远放置在个体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德国华文作家、诗人倪娜新进创作了长篇纪实小说《一步之遥》，该书传记式地讲述了一场婚姻的不幸与幸，并以此投射海外华人的困境与认同。

勤奋好学并富有诗意的羽然，因为与前夫郭松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的不同而离婚，离婚后的羽然源于爱、因婚姻有幸踏上了德国，这块神奇、陌生的土地，嫁给了同样离过婚的阿雷克斯。从而开始她的德国生涯。双方开始体会到了爱情可以跨越种族、跨越国界，从生活点滴中体会爱情的甜蜜。羽然也逐渐爱上了德国的文化和人文景观，阿雷克斯也对羽然进行着熏陶、渗透甚至改变。而随着婚姻走向深入，热恋时期的甜蜜不在，开始面对平凡生活的时候，异国之间的真正差异才在他们的生活和婚姻中浮现出来，德国人的节日、历史传统、习俗信仰、教育方式乃至衣食住行都与中国有着较大的差异，阿雷克斯因工作从开始的一周回家一次，改为一个月回来一次，羽然在孤独寂寞、生病中逐渐体会到嫁到海外的艰辛，语言的不通也成了她独自生活最大的障碍，以致在没有阿雷克斯在身边的情况下，连生病求医都成问题。

长期的分居两地以及认识上的差异使二人逐渐产生了隔膜和猜疑。萨西的出现更让二人的感情出现了裂痕，蓝雅的出现使得家里更加的凌乱不堪，阿雷克斯更不愿意回家，羽然对阿雷克斯的猜疑更加强烈，甚至一度出现了离婚的念头。后来在羽然发现阿雷克斯实际上在背后默默关心着她时，得知萨西是一位女同性恋者，阿雷克斯并没有出轨嫌疑时，一切隔膜、猜疑、嫉妒心理才烟消云散，二人终于在痛苦的磨合中逐渐重归于好。羽然也终于适应了德国人的生活方式，其育儿经也受到了海外同龄母亲的赞誉，一时间羽然成为柏林侨界的名人，在异乡他国找到了自我存在的真正价值。甜蜜的爱情总是短暂的，而柴米油盐、衣食住行的婚姻则需要在相互理解和磨合中才能得以长久维系。

可以看出，作者以时间为顺序，以中德文化差异为矛盾发起点，以婚姻和爱为维系对象，讲述了主人公在跨国婚姻中由隔膜逐步走向认同的过程。只有在时间的长河中去体验、去经历，才能真正认识世界、认识个人。作为海外华人，作者以独特的跨文化的反观叙事视角讲述中德文化的巨大差异，以及在这种差异下不一样的婚姻故事，同时，这里既有关于集体和个人的记忆，也有在中外文化的对比中产生的强烈的反思。

反观：跨文化叙事视角

“人类总是在远离自己的地方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形态，重返自身需要一个放逐自我的过程。写作是一种放逐，也是一种重归，放逐中的重归，可能会发现我们今人遗忘的存在。”[[1]]故事的讲述方法有多种多样，而作者以自身旅德华人的独特经验，借助主人公的异国婚姻，讲述婚姻过程中因中德文化的巨大差异而产生的各种矛盾冲突：从价值观念到生活方式，从地理位置到宗教信仰、从语言差异到教育理念等，都在经历热恋后进入寻常生活中逐步显现出来，这种跨文化的比较书写无疑给了我们一个新鲜的视角。

这种书写视角与平铺直叙的全知视角相比显得更为客观真实，与有意遮蔽的限知叙事视角相比显得更为全面而深刻。跨文化叙事视角的使用，使得作者在呈现中德文化差异过程中显得更加从容和平静，同时也给读者认识中德文化差异，了解不同文化背景、价值体系下形成的不同价值观念提供可能。

通过对比和叙事，我们可以看到，这种差异有着更为深刻的内在逻辑和深层缘由。正如作者倪娜在题记后以诗歌形式表达了这种只有海外华人才能体悟到的文化以及各种层面上的巨大落差。接连使用了22句“到了国外，才知道……”这样的排比句来表达海外华人认识到的不一样的世界，这种经历不断修正、重塑甚至颠覆着作者的价值观念：全球观、生命观、宗教观、金钱观、权力观、性别观……也正是有着这样非凡的经历，才使作者萌生了以跨文化的视角书写和反观着中德文化，为当下正前呼后拥的移民们提个醒，为海外新移民入乡随俗以借鉴和思考。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在书写中德文化差异的过程中，也通过主人公羽然与中外两任丈夫的经历，书写中德婚姻观念以及生活方式上的巨大差异。中国保守的婚姻观念以及德国相对自由的婚姻观念形成了较大的反差：在中国，虽然羽然在婚前各方面都非常优秀，但同郭松结婚后，不得不面对双方家庭经济条件的差异，不得不因没有给郭家生下男孩感到愧疚；在德国，羽然则获得了相对的恋爱和婚姻上的自由，真正体会到了爱的存在，当然，由于中德文化的内在差异，在经营婚姻的过程中，也不得不面对这种差异带了的矛盾和冲突。只有这种跨文化的叙事视角来讲述这样的故事，才能让我们看到中德文化的巨大差异，才能看到这种差异带给人心灵上的震撼，同时也给研究者提供了较大的阐释空间。

记忆：关于集体的和个人的

当下，移民潮流久盛不衰，人们总是渴望能在国外寻求不一样人生体验，甚至把自己的理想国视为人间天堂，以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以为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但是，我们同样也必须看到，之前生活在中国而留下的“根”的记忆不会因为时间的流失而渐渐散去，也不会因为迁居国外而荡然无存。

相反，当移居到海外后，所面对的是既有中国的也有国外的双重记忆，更有中外文化碰撞、融合后对海外华人产生的新的记忆。《一步之遥》中，作者以自身旅德华人的经历，以长篇纪实文学的形式讲述海外华人酸甜苦辣的故事，这既是作者对自我经历的个人写照，同时也是对海外华人这一群体的集体观照，是关于海外华人个人的和集体的共同记忆。作者所面临的悲喜情仇、爱恨等在不同程度、不同层次上，其他海外华人同样需要面对。

“有人对出过国的人或许很羡慕国外的生活，认为到了国外就是进了人间天堂，认为那里的国民素质高，人人都开小车划卡消费，独家吃喝玩乐牛逼，很会享受生活，审美社会福利好，自由度大，讲法制有人权，其实这都是相对而言，在国外待时间长了，你会发现哪里都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2]]笔者认为，作者之所以有这样准确的书写，与他真实的生命体验是分不开的。

在《一步之遥》中，作者不止一次的提及主人公羽然“梦回大西北”，特别是在羽然跟阿雷克斯的爱情陷入困境，或因中德文化差异产生矛盾的时刻，更是频繁。作者说道：“说来也怪，羽然自从踏上了德国的土地那一天起，睡梦中时长梦回自己大西北的老家，儿时的玩伴，连梦里的梦话都是母语，却从来没有做过德国的梦，现在的梦，现实和梦想相差甚远，而且格格不入，白天在德语世界里疲惫周旋，晚上梦里在母语世界里畅快流连，真是中德两重天。”[[3]]在这里，关于德国的和中国的记忆在不同时段出现在了海外华人脑海中，他们的记忆中既有中国的元素，也有着海外的印记。

反思：走向文化融合之路

有经历才会有体验，有差异才会形成对比。而文化之间的差异则会形成与之相匹配的文化反思。有着高学历并经历了中德双重文化洗礼的羽然，已然看到了中德文化的巨大差异给她的一切带来的冲击，在体验这种冲击的同时，她也多次反思两国文化的合理及不合理之处，通过个人旅居海外的生活经验诠释并暗示着：在全球化的今天，我们应该怎样来面对日新月异的变化，怎样来面对“他国”的文化，中国的传统文化如何向海外传播，海外的医疗、保险、文化、教育、人文等好的方面怎样介绍到国内，怎样改造我们的文化并通过文化的融合来达到共同繁荣？

在反思两国文化差异的过程中，作者既写出了两国文化的合理与不合理之处，如中国的保守拘谨与德国的开放自由，中国人要情面与德国人的直来直去，婚姻、生育观念以及教育理念的差异，对同性恋的态度等等。同时也写出了在两国文化发生碰撞后对如作者一样的华人心灵上带来的冲击，如语言难、打工难、融入难、当海二代家长难、当德国人的妻子难，甚至饮食习惯的差异也会引发心理上的变化，德国的开放会使华人难以理解，德国的婚姻自由、恋爱观念也让作者看到中国人过度保守的弊病。这种冲击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正是经历了这样的痛苦才引发他们从文化上、从内心里来展开反思。

在这里，作者至少有这样几层表达：第一，人活着就是对生命的体验，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到国外生活，国外的生活没有想象的那样美好；第二，如果真想体验，那就要做好应对困难的准备，甚至有时候要比想象中困难得多；第三，当真正面对文化差异带来的困难的时候，我们怎样处理，是任由其自由发展，还是向羽然那样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找回自我；第四，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回自我，找回自我的过程依然非常艰难……

作者在《一步之遥》尾声中说道：“树依然还是那颗树，绿了黄，黄了又绿，一年又是一年，春华秋实，画上时间的道道年轮。”[[4]]在时间的洪流中，我们依然前进着，快乐着也挣扎着。是不同的生命体验给我们生命带来了或斑斓绚丽或阴沉暗淡的色彩，不论是生活在海外，还是坚持生活在国内，面对生命的波澜不惊，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置身其中，感悟时间的流逝，观看生命的多彩。我想这也是作者在以海外华人代言人身份讲述或个人或集体记忆的时候，反思文化差异的时候，内心深处最想表达的。

此外，在《一步之遥》小说集中，除长篇纪实小说《一步之遥》之外，作者还安排了小小说和闪小说，或与《一步之遥》一道言说海外华人的心路历程，或诉说个人情感、婚姻故事，总之形成了倪娜独特的小说风格，读来令人耳目一新。

4、一曲华人女性抗争歌 一部德国民俗风情录

——评倪娜长篇小说《一步之遥》

作者：赵树勤，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南省高校重点研究基地“现代文学研究中心”主任，湖南省现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

摘要：倪娜的《一步之遥》讲述了中国女人羽然与她的德国丈夫阿雷克斯的中德婚姻故事，力求探寻中西文化碰撞下的女性意识,提倡女性的坚韧与包容。小说还展现了德国丰富多彩的民俗风情，洋溢着异域的浪漫气息。

关键词：倪娜；《一步之遥》；文化碰撞；女性抗争；民俗风情

德国华人女作家倪娜以反映海外女性华人移民生活见长，她的长篇小说《一步之遥》以纪实的手法讲述了中国女人羽然与她的德国丈夫阿雷克斯的中德婚姻故事。倪娜是记者、诗人、作家、曾为报社的主编，2002年来到德国定居，开始了她人生的另一场拼搏。2011年起，倪娜在经历了生存适应过程之后，又在新的战场上站立起来了。她开始频繁地在德国华人文坛发表文章并获奖，不久，德国华人界都知道了一个叫做呢喃的女记者是优秀的海外华文文学作家。

倪娜是一位富于才华和诗情的女子，在经历移民人生的甜酸苦辣之后，她的文字里渐渐酝酿出一种清香滋味，醇厚的清香或淡淡的清香。在寂静的夜晚，伴着温暖的灯光阅读倪娜女士的《一步之遥》，温暖和感动从心底升起。作品充满着生活中可感的细节，洋溢着异域的浪漫气息，呼唤着女性对大千世界的包容、对生活美好的期待、对个体生命的自我认同。

一、女性关怀意识的深刻凸显

旅居海外十多年，倪娜在《一步之遥》中表现出对海外华人女性独特的关怀意识，诠释了海外华人女性抗争的成长心路过程。女主人公羽然是一位中国传统文化积淀深厚的女性，她用坚毅柔韧与传统文化带给自身的束缚抗争、用贤良淑德应对中西方文化的对峙与融合，成功地走出了自己在国内生活时的婚姻困境、化解了在海外生活中遇到的各方面难题。

在传统夫权思想的主导下，遵守三从四德，照顾好家庭和孩子是女性一生最大的价值，这种传统文化观念是女性走向自由自立的阻碍，必须通过艰难的抗争才能挣脱。出国前，羽然是一个来自西部小城的刚毕业的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职员，在公司司机同时也是总经理侄子郭松狂热的爱情攻势下，羽然满怀憧憬地嫁进了郭家。经过婚后深入的相处，未经世事的羽然发现郭松和郭家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婚后生活完全不如之前预想的那般美好。郭松是个懒惰不上进、肤浅没内涵的男人，与羽然缺少心灵的沟通和交流。重男轻女的郭家在羽然生了女儿后对羽然冷眼相待，郭松父亲因为怕羽然比郭松强，更是贸然干涉羽然升职的事。受传统夫权思想的影响，为了整个家庭的安稳和女儿安吉拉的幸福，羽然一直选择默默忍受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带着安吉拉的羽然亲眼目睹郭松出轨，她感觉自己的温顺柔弱和无私奉献的个性受到了极大的嘲弄。回想起嫁入郭家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羽然终于意识到之前的她是缺失独立意识的无实在的个体，她的婚姻就像是一个套子，她的尊严与自由被这个套子套得严严实实，在这种状态下她无法拥有理想的事业和爱情，连自己心爱的女儿也跟着这段不幸的婚姻遭殃。她必须坚强地将自己从泥潭中拉出来，抛弃传统夫权观念树立女性意识，认同自己的智慧与独立人格，给予自己作为女人的幸福。于是她选择了离婚，勇敢地带女儿出走，过上了独居生活，从深受传统夫权观念影响的懦弱女子变成了具有独立意识的坚强女性。

如果说出国前羽然是在传统文化的负重下寻求个体生命的自我认同的话，那么出国后的羽然则是在中西文化的冲击下实现自我与德国社会融合。羽然移民后的婚姻生活并非一帆风顺，羽然贤良淑德的东方女性特质是她和阿雷克斯的跨国婚姻最终趋于稳定的重要原因。在德国基督教国家里，羽然是无神论者，没有宗教信仰，与虔诚基督徒之间的生活、价值观迥异，经常因为各种原因吵架。像所有的德国人一样，阿雷克斯会有关系比较近的女性朋友，而羽然不信任阿雷克斯，误以为他在外面找新欢，双方冷战好几个星期。

他们在办事态度上也存在分歧，阿雷克斯认为中国人是圆形脑袋随意圆滑爱撒谎，他有着德国人固有的坚定信念，“阿雷克斯可以熏陶、渗透、影响，甚至改变她；…..反过来她却不能改变他”，羽然内心十分不平衡。尽管对阿雷克斯有诸多不满，但是一想到阿雷克斯不远万里来北京求婚，羽然还是坚信阿雷克斯是爱自己的，甚至会换位思考，认为自己外语水平有限自己说的话让阿雷克斯产生了诸多误会，给了阿雷克斯极为大度的包容。

在羽然误会阿雷克斯有新欢事件中，羽然坚持着东方女性家庭责任感强的传统美德，虽然夫妻吵架，但她依然像往常一样为阿雷克斯准备精美的早餐、问候他的工作、给与他精神上的支持，用东方女性的柔情感化了有着井井有条甚至是古板的性格的阿雷克斯，也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和轻松的氛围向羽然证明自己的忠贞与爱。双方因为吵架冷战得最厉害的时候，阿雷克斯很久没有打电话以及寄生活费给羽然，于是羽然在华人餐厅打工，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和安吉拉，默默地吞下不为人知的辛苦、委屈、刁难和精神伤害。

阿雷克斯知道后非常感动，不远千里赶到餐厅主动与羽然求和，“我亲爱的老板先生，请把贵饭店最美味的佳肴展示给我看，今天我要好好犒劳我最亲爱、最美丽、最能干的妻子”。这是阿雷克斯对美丽勤劳的妻子的褒奖，也是对羽然身上所具有的东方文化的认同。相比起严歌苓小说《少女小渔》的小渔、《密语者》的乔红等人无条件地用东方女性美去化解中西文化冲突，获得绿卡后陷入巨大的空虚，羽然面对中西文化冲突的态度是理性的，她的包容能得到阿雷克斯的回应她才会继续包容对方，这也是羽然最终拥有美好的结局的原因。

中西文化碰撞除不仅体现在婚姻生活上，还体现在日常处理母女关系上，对此羽然依然是用理解与宽容来消除碰撞带来的不良反应。羽然和女儿安吉拉同时进入德国社会，接受程度却不一样。羽然受中国家长“唯有读书高”、“有学业有事业有家庭的人生才是完美人生”等传统观念影响很深，而安吉拉则根据自己的爱好进职校学技术过自己想要的人生。羽然不能理解德国人十分注重个人的家庭私生活、子女和成年人之后很少与家人往来的现象，而安吉拉已经不再愿意和家长一起外出、从十三四岁开始就争取自己的权利和利益。安吉拉的种种表现对羽然来说“像个惊雷”，虽然“无论如何我难以接受”，但或多或少受西方教育理念的影响，羽然还是愿意培养安吉拉的独立性和责任感。

“只要她肯努力我就会尽全力支持，让她去尝试吧，她还年轻，生活的道路还很漫长。”正如羽然在演讲中所说的，她经常反思中德不同的教育理念、教育思路和方法，所以最终还是能够将冲突转化为动力，和安吉拉彼此促进，一同相伴快乐成长。

在西方国家性自由、性开放文化的影响下，海外移民的爱情和婚姻似乎可以分离，与外国人的婚姻甚至成为生存的手段。留学生蓝雅得知往返于中德的丈夫与旧女友在中国同居且有了自己的孩子，毅然选择了选择了离婚，一个人留在德国抚养自己天生残疾的孩子。

为了能让自己和孩子生活得有安全感，蓝雅嫁给了一个大她十几岁且有两个孩子的德国公务员。因为与德国婆婆关系不合，蓝雅又被自己的丈夫无情地抛弃，沦落德国最底层的可怜人物，靠国家救济和残疾人保障金度日为生，度日如年。对此，作品没有道德上的批判，只有客观的叙述。尽管如此，蓝雅的不幸遭遇体现了倪娜的女性关怀意识，也引发读者深思：当华人女性身处异国他乡，面对中西文化的碰撞以及西方社会生存压力下爱情和婚姻分离时，女性该如何选择实现自救？

二、德国民俗风情的精彩呈现

具有可读性是一部长篇小说获得读者青睐的重要因素，可读性是指作品必须通俗易懂，生动有趣，能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一步之遥》里丰富多彩的德国民俗风情描写就是吸引着读者眼球的亮点，它拉近了读者与文本的距离，让读者感觉置身德国街头，流连忘返。这些民俗风情还成为华人消解中西文化隔阂、融入主流社会的窗口。要入乡就要随俗，羽然感受、适应并热爱这些民俗风情，能让她消解中西文化碰撞给她带来的不良反应，更快地融入德国社会、更好地解决生活难题。“生活教育人，也改变人活着的态度”。

提到德国的民俗风情，就不得不提到德国人注重的各种节日，复活节、圣诞节、慕尼黑十月啤酒节…….复活节时，德国人有一家人一起手绘复活彩蛋然后埋在树林里的传统，等到万物复苏的春天，大人带着小孩踏青寻找象征新生命的复活彩蛋，羽然不禁感叹这是“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童话故事”，去教会和基督徒一起吃复活节早餐的传统更是让羽然对德国宗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成为她了解德国社会的途径。德国人家过圣诞节，下午先去教堂做礼拜，之后回到家里吃烤鹅烤肉沙拉冰淇淋、喝香槟葡萄酒，之后去森林和湖边散步，参加“烤肉跑步”来消化肚子里的事物，晚上聚众表演歌舞节目。

来德国几年后，圣诞节的这些程序羽然就已经驾轻就熟了，她“俨然一个地道的家庭主妇一般，提前一个月就进入了备战角色”，谁能想到她曾经都不知道圣诞节为何物呢。慕尼黑啤酒节上，铁钎上的牛肉在炭火烧烤中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穿着典型南德民族服装的啤酒女郎，面带诙谐的微笑，将装满新鲜啤酒的单耳大酒杯亲切的送到餐桌上，响亮的传统吹奏乐传遍巨大的帐篷里每一个角落，节日有活力的氛围令人神往。这些带有强烈德意志民族色彩的节日让我们看到德国人对生命的珍视、对信仰的虔诚、对生活的热爱。

民俗风情体现在重大节日里，更体现在饮食习惯中。德国人很讲究饮食时环境的情调，黑森林的游客们吃美味的洋葱蛋糕时，都会坐在咖啡馆一隅，“对面的schluchsee波光粼粼，泛着镀金的夕阳，天色已晚，湖面徐徐地升起的大雾，蔚然壮观，简直是人间仙境”。德国人办事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的态度也体现在饮食中，做圣诞蛋糕时，“称量面粉、糖一定要精准无误，不同的蛋糕有着不同的配方，每一样配料都是毫厘不差…….尤其是鸡蛋的蛋黄分得清楚无误，清是清、黄是黄，清要打得凝固倒挂都不掉下来才行。”在德国，无论是工作单位还是学校，都有“咖啡时间”和“吸烟时间”的小憩，大家聚在一起闲聊。这段小憩时间能带来许多小道消息，也是联络感情、加深友谊、男女调情的好机会，这体现了喝咖啡、吸烟等习惯给德国人社交生活带来的影响。

就像倪娜所说的，“一步的距离，是男女牵手的距离，或许是中国人与德国人的距离，抑或是中国和德国、乃至世界文化的距离、差异和不同。”人和人之间最近或者最远的距离就是一步之遥，中国华人要融入欧洲国家的主流社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通过阅读《一步之遥》，普通读者能了解海外女性抗争成长的过程，洞悉德国丰富多彩的民俗风情，海外华人也能从中得到一些启示，更好地融入当地国的主流社会，这是《一步之遥》作为一部成功的文学作品所具有的社会功能。相信倪娜的《一步之遥》会受到广大读者的喜欢，也期待倪娜能给读者带来更多精彩的反映海外移民生活的长篇小说。

二、《海外之路云和月》：

海内外九位文学博士、大学教授倾情联手专业评论

1、有感于读倪娜《海外之路云和月》

倪娜自喻呢喃的燕子，故取笔名呢喃，却如同翱翔天际的大雁，让自己拥有了广袤的世界和多彩的人生。她以“逃离”的姿态游走于地球经纬线上，是落脚的中德大地给予了她无比的坚实和执着；看似“失语”、“失乡”的窘境，则带给了她于异域文明下对多元文化与驳杂人性的顿悟和包容。于是，她小说、诗歌、散文、报道等，熔诸体于一炉，游刃有余间“海外十八年云和月”，见证了她得失聚散“尘和土”，更淬炼她成为了更好的自己，诗意地栖息在大地上。

——陆卓宁，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教授，广西外国语学院艺术学院院长，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荣誉副会长，广西语言文学学会监事，以及海外华文作家相关团体顾问等多个学术职务。

2、視野從橫四海

題材包羅萬象

感情深摯

文筆清暢

——劉俊，南京大學文學院教授，南京大學台港暨海外華文文學研究中心主任。

3、倪娜的生命经历决定了她长于从“跨文化”的视角来进行创作，但在价值观上，并没有表现出扬此抑彼的倾向，而是超越了狭隘的文明优劣论，客观公正评价各类文化的特点，与其说是“跨文化”的视野，不如说“跨文化”赋予她一种世界主义的眼光，关注人类共同的命运。倪娜的创作题材丰富多样，举凡新冠疫情之大、宠物狗之微，悉入关注的范畴。她的创作灵感来源于生活，充满着烟火气，显得活色生香，斑驳淋漓，读来能感受到一种积极明朗的精神力量。她同时还有意识地关注和书写女性的命运，特别是关注中西文化碰撞下，以“外嫁女”为主要代表的一类独特女性群体的生活，替她们发出声音。她和其他“新移民作家”一起，试图将这类人物请进高贵的文学殿堂，为这些人物能在文学殿堂里占有一席位置而不懈努力。

——古大勇，文学博士，绍兴文理学院人文学院教授，泉州师范学院“桐江学者”讲座教授，世界华文文学学会理事，中国鲁迅研究会理事，福建省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研究会副会长。

4、品读《海外之路云和月–倪娜作品精选》

她像一只报春的燕子，衔来泥衔来草，在异域他乡的屋檐下，构筑自己的爱巢。她的小说描写跨国婚姻的如戏人生，文化冲突融合中，有苦恼，也有温馨；描写疫情中逆行者的质朴身影，拯救牺牲交织里，有讴歌，也有思索。

她如一位云游的歌者，走四方唱着歌，在漂洋过海的旅途上，吟唱自己的心曲。她的散文描摹父母的身影、异域的恋情，流露出浓郁的思乡之情；描叙人生的维度、游踪的绮丽，呈现出别样的生活方式。

倪娜常以记者的眼光关注世界与人生，她的小说常常像速写像素描，在十分简约的文笔、短小的篇幅中，呈现人生的吉光片羽，展现东西方文化冲突中的追求与救赎。

倪娜常用游子的心态观照故土与他乡，她的散文常常如呢喃细语，在日常生活的叙写、往事的回眸中，表达生命的感悟思考。

倪娜努力以华文创作获得一张通往家乡思念的通行证，倪娜执着用文学艺术构筑一架连接中德文化交流的友谊桥。

——杨剑龙，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二级教授、文学博士、博士生导师，当代上海文学研究中心主任，中国老舍研究会副会长。

5、《海外之路云和月——倪娜作品精选》评价

倪娜以记者与女性的敏感和情怀，用母语写作寻找海外华人通往家乡的思念和记忆，将创作的主题从异域婚恋、成功人生故事和文化对比拓展到移民、族裔、人类现代化实践的新场域。作品所写虽多为生活小事，人们也许认为司空见惯，理所当然；但作者将这些小事聚集聚焦，就会激发反思，以至震撼。这无疑都显示出现实主义的文学精神和叙事自觉。

——赵树勤，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南省高校重点研究基地“现代文学研究中心”主任，湖南省现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

6、《海外之路云和月-倪娜作品精选》印象

倪娜是一位有文化担当的旅德华人作家。多年的记者生涯，丰富的人生履历，不仅使她的文学创作题材宽广，而且常常以媒体人的敏锐眼光和担当精神，捕捉生活的亮点，书写人生的美好，直面现实的丑陋，鞭笞人性的变异。在她的作品中体现了中国知识分子“铁肩担道义”的精神传统。她出生和成长地的文化氛围赋予了她北国的英豪之气，长期旅居欧洲的生活经历又使她具有了多重的人生体验，进而获得了更开阔的视野，因而能以世界眼光和现代精神观照人生。她的《信仰不是物质财富》《灵魂放飞的日子》等散文针砭物欲横流的现实、高扬理想信念的旗帜，可视为作者的人生自白。文笔犀利，意蕴丰厚，行文大气，耐人寻味。

倪娜也有女性作家细腻深情的一面，这在她的一组关于父爱、母爱、亲情、爱情的散文中体现得最为充分。如《父爱如山立在那儿》采用第二人称写法，叙写父亲人生的艰辛、晚年的孤寂、病中的痛苦以及临终时对女儿的牵挂，远在异国他乡的作者在与父亲阴阳两隔之后追述往事，满腹内疚、深情忏悔，情真意切，如泣如诉，感人至深。作者书写爱情的篇章，无论是微型小说《疫情中的跨国爱情》写一对欧洲八旬老人黄昏恋情的美好与执着，还是小说《心中的山楂树》叙写少女时代初恋的朦胧与纯洁，语言朴实，感情真挚，令人印象深刻。

倪娜自喻为一只飞往东西之间的燕子，她甘愿做一名中德文化交流的使者，致力于搭建中德文化传播之桥。她的文学创作为读者提供了一幅色彩斑澜的德国世俗风情画，她以女性作家的敏感多侧面地展示了众多外嫁女在德国的悲喜人生。因此，在这部“呢喃燕语”之中，实不乏警世之言。

2021年4月13日于武汉

——胡德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新闻与文化传播学院教授，世界华文文学与传媒研究中心主任，《影视戏剧评论》主编，中国喜剧美学研究会副会长。

7、《海外之路云和月》一书，以记者的敏锐、作家的细腻，记录了当今生活于异国他乡的华人群体的悲欢聚散，死生契阔，歌哭燕月，家山春梦。以机智俏皮的语言入文，以洞若观火的文字论世，呢喃细语中构成一曲当下德国世相、华人命运的交响诗。

——钱虹，上海同济大学，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教授。

8、读倪娜的《海外之路云和月》有感

在疫情期间，由于疫苗短缺，德国卫生部改变了伦理委员会的建议和决定，提前为职业群体和年轻人疫苗的接种，并把一级的疫苗用在年轻人的身上，推迟老年人和有基础病人群疫苗的接种的时间和风险。这种政策，造就了年轻人和老年人，强势群体和弱势群体的冲突。这种灾难时期利益争夺的社会现象，促使我们对社会伦理和家庭伦理的重新思考：保护和尊重弱势群体的责任，该由谁来负担？

倪娜在她新的合集中有一段话值得我们反思和参考，在疫情期间，应该如何处理人和人的关系，才能符合中国仁道的思维。

倪娜说：“为什么越亲越爱越痛苦越逆反逆行呢?似乎是个家庭伦理悖论，每一个具体的人，所受教育程度、认识世界的角度，乃至生活经历、工作、学习环境都不相同，虽然是一家人，抑或是夫妻之间，也不能过度到没有个人意愿和选择，否则就是干涉、控制，这个度的确很难掌握，尤其是对隔代人，与老一辈和晚一辈之间的礼貌和尊重。老少三、四代人之间的相处，更需要彼此的理解、包容、尊重，正因为爱才会让我们感情用事，武断、盲目地干涉和控制，每个人都是生命的个体，谁也无法代替谁的人生，也就不能强加、干涉、替代。”

2021年4月15日德国波恩

——黄凤祝，德国慕尼黑大学哲学博士，同济大学教授，香港《明报月刊》专栏作家。

9、德华女作家倪娜著述丰富，近年更是频频在国内外的各种征文比赛中获奖。《海外之路云和月》是她继长篇小说《一步之遥》出版后又推出的一部作品集。作品集以短篇小说和散文为主，取材广泛，叙写动人，充满真情实感，有一种颇接地气的感染力。其短篇小说大多取材于具有某种新闻性的德国华人社会生活现状，有的篇章以幽默笔法针砭丑陋的社会现象，有的篇章则表现了华人青年追求爱情的真诚执着以及遭遇边缘性人格障碍患者的惊惶，情节曲折，叙述细腻，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具有较强的真实感和现实意义。其散文以游记居多，作者行走四方，寻芳采薇，视野开阔，文字朴实，给人带来丰富的审美感受。这些叙写，与倪娜作为一个跨越中德的新闻人的工作经历和生活经验是分不开的。作为一个长期在国内外担任新闻记者的德华女作家，倪娜以其新闻人的敏感性和责任心，积极关注当下德国华人社会的生活百态，敏锐捕捉疫情时代德华移民的喜怒哀乐，用母语书写海外华人充满正能量的生命追求和对祖籍国的热爱，以温暖的文字搭建了中德文化交流的独特桥梁。

——戴冠青，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副监事长、教授 。

三、长篇小说：《我引领你》-毕光明代序《以信仰突破文化的宿命》

毕光明，湖北浠水人，武汉大学文学博士，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 士生导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中国小说学会名誉副会长，中国世界华 文文学学会副监事长，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 要从事中国当代文学史与作家作品研究，出版著作多种，有论文和专著获省部 级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一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