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留下的女人第五组第16节

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第16组)

历经艰辛的陈毅同志,奉命带领游击队离汗根据地油山,在南方组建新四军,抗击南下的日本侵略者。

  离开油山的时候,陈毅先后数次派人往兴国,寻访心爱的妻子赖月明,当地群众传言:赖月明在白色恐怖中,不堪忍守白军迫害,跳井自杀了。

  陈毅不无伤感地对游击队负责人杨尚奎、危秀英同志说:“你们一定要想方设法,再次寻找赖月明,无论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1937年10月3日,陈毅前往南昌谈判,百忙中途经兴网,逗留一日,夜宿兴国旅社。

这家旅社,是地下党的秘密联络点,旅店老板梅春芳,是地下党工作人员。梅老板熟识陈毅、赖月明,特意把他安排在昔日居住的房间。

听说陈毅来了兴国,人们奔走相告,许多失散的革命者纷纷来汇报情况,寻找组织。陈毅特意把万香、曾子贞等人找来,询问赖月明下落,她们均说,赖月明可能牺牲了。哭诉像溪水般滔滔不绝,苦难的气氛充满旅社,至夜才散。

  洗过手脸,那哭诉声犹然在耳,又回想起赖月明。触景生情,陈毅陡然记起,当年他与赖月明来到兴国检查工作,就是住在这间房屋。

  陈毅推开窗户,月华若水,古柏摇晃高大的身躯,仿佛叙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梦幻风一般飕飕而去,片刻销声匿迹。“月明,你在哪里?!”–陈毅痫苦地喊道。

  没有应声。他的喊声被无边无际的夜色吞噬了。

  四顾茫然。陈毅辗转反复,彻夜难眠。

三更时分,星稀月明,朗照窗棂,陈毅怅然起身提笔,饱蘸浓墨,一挥而就,写下了生平第一首凄清的诗词–七绝《兴城旅舍》又为《兴国旅夜》:

  1937年10月

  兴城旅夜倍凄清,

  破纸窗前透月明,

  战争艰难还剩我,

  阿蒙愧负故人情。

图片[1]-红军留下的女人第五组第16节-华闻时空

 公元1959年。

  一天,于都县仙下圩百货商店,踽踽走进一位身背伢崽的中年妇女。

  掌柜的老头正在擦洗柜台,见她进来,皱着眉头漫不经心地睥睨一眼。这位妇女已经在门外迟疑好一会,不过,这年头,掌柜老头见得多了,几乎天天都有一些农村社员在商店门口徘徊,口袋无钱却想买某种应急的东西。

  中年妇女上身穿着打补钉的大面襟衫,下边是条皱巴巴的自染土布裤子。她的头发许久未经梳理,蓬蓬松松绾着个髻儿。上面插着一个铁丝发箍,额上垂下几缕乱发遮住半边脸。

  她背上的伢崽光着屁股,被一根麻皮背带扎实地绑着。伢崽的三角脑壳贴在母亲肩上,吮着手指含糊不清地嘟嚷:“妈……妈妈……糖……糖糖……”

  “同志,我要买粒子硬糖……就是那种花绿纸包着的……”中年妇女畏畏缩滚地将一只手搭上柜台,手掌慢慢地摊开,里面一板汗渍渍的镍币。她一双很大很圆的黑眼睛,哀求地里望着老掌柜:“卖给我一粒……我这个细崽病刚好,行行好,给我一粒子……”

  “唉,你叫我怎么好呢?你晓得,大炼钢铁……”老掌柜说到这里便住了嘴,狡颉地望门外瞟瞟:“唉,大妹子,这趟算啦。以后我给你留一颗……”

  “蚂,糖,糖糖糖糖糖……”伢崽啊啊哭了起来,拼命蹬着小腿。

  “我崽,斌崽,乖乖,不哭!噢噢,妈妈回去给斌崽炒豆豆哩。”中年妇女哄着伢崽,失望地转过身,眼里泪光闪闪。

  “停停,唉,大妹子。”老掌柜忙道,弯下腰将手插入一个细脖瓷缸,摸索半人,两个指头摄着一点冰糖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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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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