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留下的女人第六组第17节

贺怡经历三灾六难(第17节)

3个月后,她被调往中共东南分局工作。翌年春,东南分局派她到广东省委,任妇女部部长。

行前,她往赣州看望父母,并将3岁的贺麓成接回,寄养在永新老家花河村贺调元家。贺调元是地主,家境较为富裕,贺麓成生活安定,在“爷爷”、“奶奶”的呵护中长大,对自己的身世浑然不知。5个月后,贺怡的父亲贺焕文,突然病故于赣州,享年68岁。其坟现在湖边乡岗边村黄土陂村小组。每年,由贺焕文生前所认契子方世信祭扫。

图片[1]-红军留下的女人第六组第17节-华闻时空

2002年清明时节,笔者专程拜谒了贺焕文之墓。

在一路亮丽的坟茔间寻找,那最简陋、寒碜者,即属贺焕文。一块紫砂岩石代为碑,上刻有“永新县 贺焕文老先生”。对比那些豪华的坟墓,愈发形成极大的反差。笔者有点忿忿不平:它们那么张扬、亮丽,贺坟为何不能,是因为,贺家没有当官的后人?

这时,恰遇贺焕文生前所认契子方世信。当年方系十岁小雏,现已是67岁的白发人。方世信说:“解放后,贺焕文的子女贺敏学(福建省副省长)、贺怡先后来过这里,并没有要求重建坟墓。1958年人民公社平坟,我闻讯去捡‘金’(尸骨等),用棕叶包骨,请了风水,重埋于此地,墓碑照旧。后贺敏学来过,给130元重结墓面,坟上打了土拱。”

笔者拔去坟面的野草,沉默辞别,几十步外回望,坟墓隐入一片模糊大地,仅两小株柏树稍为记号。使人茫然,又释然:贺坟简陋,并非没钱、无权,而因为他及其子女是真正的革命者。他们的精神财富遍布神洲,无须亮丽的坟茔来张扬。

当然,贺焕文并不知道,他死后不久,革命形势好转,温吐秀离开赣州,由组织上派人辗转送到延安。

高高的木棉树,婷婷而立,擎着火红火红的木棉花,映衬着南国广州,色彩绚烂,有种腐败的美丽。

广东省委的工作仍处于恢复、发展阶段,由于国民党顽固派推行“限共”、“防共”政策,局面很难打开。贺怡到达广东后,根据自己的斗争经验,提出了开辟农村抗日根据地的主张,并得到省委的赞成。

随即,贺怡便马不停蹄地行动起来。不料,广东省委的工作,尽在敌人掌握之中。为了阻止中共势力向中、小城市及广大农村地区蔓延,敌人首先在广州动手,秘密逮捕了涂振农。涂振农当时任中共东南局组织部长、中共广东省委宣传部长。涂振农年轻有为,大学毕业,曾留学苏联。被捕后,却经不住严刑拷打,在老虎凳上叛变,招供了所知道的一切秘密。

奇怪,怎么自己的一切行踪,似乎都在特务的监视之中呢?

长期从事党的地下工作,贺怡富有敏锐的观察力。来到韶关后,她总觉得背后有摔不脱的阴影。

1940年6月31日清晨,她起了一个大早,乘着浓浓的雾气未散立即出门。神出鬼没,无人知晓,按说,这下该十分保险。不意,拐弯抹角一阵,雾气散尽,远离住地,身后反而跟踪了几个特务。

真是见鬼了!贺怡紧一阵慢一阵地走着。心里明白:自己早已被敌人监控,敌人不抓自己的原因,是在放长线钓大鱼,要通过跟踪顺藤摸瓜,发现、抓捕更多的革命同志。这么思忖着,她果断决定:采取特殊办法逃跑,即使逃脱不了,被特务抓捕,也要让组织上和同志们知道自己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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