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留下的女人第六组第16节

贺怡经历三灾六难(第16节)

这时,陈毅被痛醒了。一听此言,也有点着急,说:“开刀怎么会没有刀呢,就用杀人的匕首,在火上烤烤不就消毒了。”

都是行伍出身,血流成河也见过,人群中也不乏“二楞子”,大家一听,很有道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谁也不敢向前,当这“二楞子”。

“那我来试试。”贺怡找来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就直奔陈毅而来。

躺在床上的陈毅吓了一跳,忙坐起来问:“哎哎,你会不会呀?”

“以前没搞过,不就是割一刀吗?”贺怡原先护理过毛泽覃,懂是懂一些医学常识,要说会,那确实不会。她实打实地说:“躺下吧!”

图片[1]-红军留下的女人第六组第16节-华闻时空

陈毅略微犹豫,躺下,说:“来吧,大不了是个死。”不过,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来。

由于化脓,痈疮上的皮肤已经很薄,匕首过处,脓血涌出,不一会儿,竟流了一盆,又腥又臭。眼看刀口内还有脓,因为怕感染,却不敢挤压。怎么办呢?贺怡看看大家,大家也正看着她。她看看陈毅,因没有打麻药,陈毅双目紧闭,牙齿咬得格格响,汗如雨下,正凭着毅力与疼痛硬挺。

贺怡心中一热,来不及多想,端起身旁装着盐开水的竹筒,猛喝一口,漱起口来。大家正莫名其妙,只见她俯下身子,嘴巴竟贴在伤口上了。人们没看懂怎么回事,贺怡转身吐了一大口脓血,又俯身对着痈疮吸起来,吐掉,又吸,又吐……大家都惊呆了:世上哪见过这样的医生,这样的疗法!

陈毅睁眼一看,也惊呆了,看着看着,又用力把眼睛闭上。这位枪林弹雨数十年,流血不流泪的名将,此时,止不住的泪水,顺着面颊,汩汩地流淌。战友情谊,山高水长呀。这时,挤满了游击队员的茅屋里,静得没有一点动响,只有贺怡的吸吮和泪水落地的“叭答”声。

数日后,伤病日愈痊愈,陈毅便带着油山、北山的游击队来到池江集结。

池江,是大余县一个重镇。分别三年之久,贺怡与哥哥贺敏学在这里相见。根据中央决定,贺敏学任抗日义勇军驻赣南办事处主任(地点设在池江)。整训期间,兄妹常聚汇一块,倾诉分别后的情形。

1938年1月6日,新四军军部从武汉迁移南昌。贺怡与缪敏一同经赣州、兴国,前往吉安,在兴国县梅家祠,秘密召开地下党的工作会议。布置工作,再次与蔡福兰见面,并派蔡福兰潜往小龙钨矿开裁缝店,作为地下党的秘密联络点,与贺怡单线联系。

到达吉安,贺怡与危秀英同住一屋,任新四军驻吉安通讯处统战部部长(后改任民运部部长)。危秀英由延安中央党校分配而来,任通讯处组织部长。贺怡是风风火火的性格,吉安,又是她的老根据地,一来就深入到吉安、吉水、永丰、东固等县发动群众,恢复、建立党组织,才几个月,就打开了工作局面。

© 版权声明
THE END
喜欢就支持一下吧
点赞15 分享
评论 抢沙发
头像
欢迎您留下宝贵的见解!
提交
头像

昵称

取消
昵称表情代码图片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