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文学作家张亚明的灵魂透视
■雷隆燕
一次偶然的相遇
我在仲春里放飞思绪,种植着跳跃的文字,打捞着记忆的碎片。
记得北京之行,文友邀请我参加聚会,刚进屋,有人对我颌首示意:“你不是想认识张亚明老师吗?这就是……”。
与仰慕已久的您不期而遇,让我喜出望外。眼前的您是那么普普通通,还是博客展示的那身合体的休闲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谈吐间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网络时代的博客是一种新的生活、学习方式,我喜欢在博海里面浏览,也曾不经意间进入新浪“作家张亚明的博客”,您那身穿蓝色与桔色镶领的夹克,具有学者风度和气质的头像早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在博客里我曾经看到您的简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中国纪实文学学会会员,先后为中国矿业报首席记者、《中国报告文学》、《中国作家》编辑、《时代中国》杂志副主编、《中国大纪实》编委,现为《中国名家》杂志执行总编。笔耕30载,先后出版报告文学集9部,写作电视专题片9部,有的作品成为高等院校辅导教材,先后获政府嘉奖和省及国家级各类奖项20多项。
首先吸引我的是《滇西北纪行系列散文》。在社会缺钙、文风萎靡的今天,您在走笔之间开阖自如、形神兼备、气韵浑厚的行文风格,洋洋洒洒之间却又惊人之语时出、骇俗之见屡现,到处都充盈着历史沧桑的回响,到处都渗透了对民族前途安危的哲思,让我这个痴情于散文的作家顿感一种醍醐灌顶般的清澈。
这次相遇的最大收获,却是您赠送我一套《张亚明地矿报告文学集》,这是您近几年呕心沥血的结晶。其实在网上,我已先后阅读了有关您的一些报告文学作品及评论,有著名作家、文学批评家张炯、李炳银、傅溪鹏、曾镇南、何西来等文学泰斗以及中国矿业报副主编赵腊平、评论家傅瑛写的评论文章,还有安徽作家黄思民写的《大地之子》,辽宁作家曾烈写的《张亚明的咖啡人生》,宁夏作家张福华写的《激情写人生》等等,我看到了文学园地一个默默坚守、独具时代魅力的苦行僧形象,一个率真坦直、执着前行的朝圣者形象。望着砖头块般厚厚的三大本报告文学集,每本竟然都是400多页,这让平素自以为勤奋的我实在汗颜,一个将报告文学写得大气磅礴、激情四溢,跌宕起伏、荡气回肠的您,让我肃然起敬。
荣誉的桂冠从来都用荆棘编成。这次的北京相识,让我加深了对您的了解,也更多了一份敬重。一项项荣誉和成绩,折射出的是您对报告文学情有独钟、孜孜不倦的追求,追求的背后,是用汗水和心血铺成的一条长长的路。在这条路上,您总是不停地行走,从容淡定,脚步如风。最初您也许只想献给中国煤炭事业一曲清唱,久而久之,您却用铿锵的信念奏响了乌金世界的澎湃与激荡的交响。对您新近杀青的长篇报告文学《中国矿工:东方高地的深呼吸》,著名文学评论家何西来做出了高度评价:“这部长篇是多年来少见的一部很见气象的煤炭文学力作,可以用小切口、大题材、大视野、大手笔来概括其特点。”“张亚明以其饱蘸激情的笔墨,勾勒出普通中国煤矿工人须仰视才见的伟岸人格,是他在艺术上的一大贡献。”
深入生活是作家的创作源泉,其中的感受更是作家形成写作素材的基础本源,在您的《痛苦——无悔的选择》里,我看到的一段文字,足以说明您二十多年的激情拼搏、您对煤的挚爱与情感升华的悲悯情怀,您是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挖掘火热温暖生活:“我从淮北平原的农村走来,又经历了矿山‘黑色血液’的浸润,深深了解社会底层的喜怒哀乐,清楚社会情绪的激动神经,因此,记者的责任与良知,让我必须坚持为党歌哭,为民击节。我在写作过程中,力求以渗透生活的艺术涵盖力和冷峻审视的穿透力,表现出时代的思想和理性。或为真善美的张扬,或为假丑恶的鞭挞,或为向历史发出的诘问,或为向现实发出的呼唤。在《五沟大贿选》、《权力与良心》、《悲壮的选择》、《311国道劫案备忘录》等‘艰难的报告中’,我‘记录’了那些‘想象不到的罪恶,想象不到的苦难,想象不到的无奈,想象不到的抗争,想象不到的沉默,想象不到的感动和想象不到的悲壮’。”
实践,是您生活和精神的源泉。壮阔的人生体验,自会产生震撼的篇章;激烈的搏击奋斗,必然出现时代的强音。我曾经有选择地阅读了您的《寻找失落的文明》、《孤山情》、《苍天无泪》、《311国道劫案备忘录》、《中国报告文学60年回眸》,《燃烧的国土》、《奔涌的三江》;诗歌《男人的生活就是战斗》、《孤独吟》、《站在十月的肩膀上眺望》等等不同体裁的作品,您几十万的文字涨满了我原本因诸多事宜思考的头脑,丰满了我的岁月,而那字字珠玑的文字无不让我感受到摄人心魂的震撼!
读您《寻找失落的文明》,我看到一位忧患元元的思想者的形象:“我坐在5米多深的发掘坑里,面对布满釜痕的石壁,仿佛置身于一道幽寂、混沌的历史深渊,心底升腾起一种前不可追、后不可退的怅惘之情:有人说,建筑是凝固的乐章。建筑的遗迹又是什么呢?凝固的历史么?不!历史不会凝固,隋运河依然流淌不息,平静、自然、舒展,一如既往地流向了盛唐。”那是作者对现实的忧伤。“欣慰之余,我仍感到一种时代的悲哀”。于是不断叩问:“我怀着几分苦涩、几分悲怆在想,历史怎么总爱开着这样的玩笑?今日的贫困落后往往和古代的灿烂文明并存一处,从而对映成一种饱含着深奥哲理似的人文景观。我们的历史与祖先同在。而我们的古老文明就那么易碎吗?我们祖先的勤劳智慧的奋斗精神哪去了?我们的民族艰难进化到今天,难道人们的脑袋还会象陶瓷碎片那样残缺不全吗?而这一切,难道只是一种历史的偶然吗?”脱去庸俗,心怀悲情,您在为文明的断裂而思考。
《沉重的解读》一文,那是一起“产权转让”官司的采访引起您对人们生存空间的忧思:“每次踏进这块土地,我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现代愚昧正与传统文明进行着激烈的对抗,浑浊的微粒侵蚀着社会健康的肌体,政治‘污染’正在严重窒息着人们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而在《寻找失落的文明》中也有类似的书写:“也许是现代文明的风暴来得太猛烈了,在春秋时期曾为相郡的淮北大地上,灿若群星的先哲们纷纷从墓穴里探出头来……一个个睁大眼睛,发现在当年他们曾经播洒过古代文明的家乡,传统文化正与现代文明发生着激烈的对抗。在贫穷与愚昧逐渐消失的同时,一些灰暗肮脏的东西又在滋生,假话大话空话成为官场的某种时尚,跑官要官卖官培养了一批政治流氓.自私与虚伪、金钱与女色、权力与腐败、经济与犯罪。”
正是出于这种对政治生态的理性观照和人文意识的悲悯情怀,当您为采访真实,不畏强权、经受了无数风险和阻力,付出了许多艰辛和代价之后,才会发出如此感慨:
“一切成功存在于执著与韧性,代价的付出是为了美的追求,驱赶着寒流创造未来,男人的生活就是战斗!”
难能可贵的守望
一个民族的精神由文化产生,而文化的灵魂在于品质,品质的支撑在于人对信仰的追求。
广袤的淮北大地,家乡的蔗甜麦香,赋于您朴实的“仁者情怀”,波澜壮阔的淮北煤田又赋于您深邃的思想。您与煤炭交融,与地矿结缘,为百姓说话,为矿工维权,开阔的视野与气度,在您面前展开了一幅旖旎的风景。您这样解读自己:“作为记者,总要审视时代的善恶与美丑。作为作家,总想寻觅生活的亮点与折光。在冤假错案时有发生、‘权大于法’的谴责声此起彼伏的今天,相对于那些道貌岸然深于世故的人来说,我的表现或许显得过分浅露与投入,也或许象某些人所说‘政治上不成熟’。但从黄土地里走出的我,从业30年一直没敢忘记基层‘平民’的疾苦与呼声,今后也永远不会泯灭自己的良心与责任。作为记者,我始终牢记原国家政协副主席王恩茂对我的题词,‘坚持唯实’,努力当好党和人民的喉舌;作为作家,我常常望着中国文联副主席张锲‘与亚明同志共勉’的条幅:‘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尽管自知激情有余而才气不足,但我仍愿义无反顾地写下去,因为,我热爱记者这个职业,更愿与文学结伴而行;因为,社会需要良心,记者和作家更需要良心…… ”
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这就是具有强烈责任感和正义感的当代文人,一个具有血性傲骨的报告文学作家您。
原中国文联副主席张锲以林则徐之语“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概括您刚强的性格毫不过分,“为党歌哭,为民击节”,您以丰富的生活经历、不灭的人生激情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创作,用坚毅和顽强书写着独特的个性,用执着与良知书写着文字,您每一篇文章都信手拈来,气势恢宏,发人深省,具有感染力和感召力,妙语连珠且妙笔生花,用记者职业的操守,为情而鼓,为民而呼,时有“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之感。阅读这些充满厚重的人文关怀的作品,实实在在让人感到您那颗忧国忧民的灵魂在呐喊!这时,我想起一位哲人的话:“人生最需要的是被需要”,您做到了,人民的需要,时代的需要,是您毕生的追求。
报告文学是与时代脉搏一起跳动的真实音符,又是一个敏感和多难的文学,它具有新闻性和实效性,也具有社会性、前瞻性和文学性。当许多报告文学作家因世俗浮躁和孤独,或辉煌过后的骄傲与自满金盆洗手,抑或生活的嘲弄、彷徨而不能坚守悄然隐退之时,您对祖国和人民的深情蕴含字里行间,对当今时弊的针砭力透纸背,写出了一篇篇脍炙人口的作品,足以看出您既注重了作品的真实性以及灵魂的穿透力,也在极力追求着报告文学艺术美的潜质与张力。这在文学日益边缘化、社会生活日益多样化的当下,显得是多么难能可贵。
一个真正的行者,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他前行的脚步。孟子曾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三十多个岁月轮回,您把履历藏在岁月的年轮里,为诠释发掘光明和热的价值与意义,您以思想为引擎,用脚步丈量着时空的经纬,始终以强烈的忧患意识作为动力,把神圣的使命作为己任。您的一首《孤独吟》让我窥见了您苦苦坚守的心灵轨迹:“天命路,书海渡,慰魂灵。烟雾咖啡,恐是密友伴此生。欲去青天琼楼,责任总绕身行。孑影问良知,解读虽沉重,负重踏歌行。”而这种孤独地坚守,意味着坚强的性格以及精神的内敛和独立,您饮泪吞血地坚守着良知,每一个有良知的人怎么能不为之感动、为之浮想联翩!
中国社科院原文学研究所副所长何西来在《中国牌矿工精神礼赞》中评价:“张亚明为中国的矿山文化留下了可贵的文字记载,也以灵魂的坚守捍卫了文学的尊严与崇高。作家以阔大的胸襟和充沛的激情,书写了一曲让思想冲破牢笼的长歌。”
的确,在很多人纷纷下海或被折腾得不知所措时,您却以坚韧的定力和长期的修炼坚守着那道孤独中可见光明的高墙,静若止水,淡定前行,不断地超越自我,燃放出生命的烈焰!您在《弱智与成熟》中的一段话尤为经典:“作家唯一的真实是他的内心,唯一的法则是自我。冲破杀人的世俗、庸俗和媚俗,清扫人性的偏狭、自私和渺小,自由地呐喊、呼啸和燃烧,才能唤起人们对生活的热恋和憧憬。不辨混浊,盲目追求,是糊涂虫的行踪;而灵与肉,言与表,应该永远和谐统一”。难怪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李炳银所评:“张亚明是个能够把持住自己而态度严肃的报告文家作家。他不为浮躁的生活现实所影响,不被太多的诱惑所左右,执著地关注着中国改革的进程和社会人生中的美丑现象,所以,报告文学对于他就带有事业和生命的意义。”也就像作家张福华所评:“今天我却看到一个“殉道者”的形象——张亚明以良知和信念,以百分之一的拒绝沉重的勇气和毅力,在解读、在守望着报告文学这方圣洁的园地”。
“烟雾咖啡伴此生”
您是个出名的“拼命三郎”,阅读曾烈的报告文学《张亚明的咖啡人生》,就会联想起鲁迅透支生命“玩命”的情景,您仿佛鲁迅的翻版令人吃惊而倍感心悸。您在《痛苦——无悔的选择》中絮语:“咖啡成了我人生中一个简单的基调。咖啡是苦涩的,但却能带给人精神的振奋,斗志的昂扬,冷峻的思索……记得我第一次喝咖啡的感觉,就是一个‘苦’,像是一种撞击心灵、涩涩的酸苦,真难喝。当时不解:闻起来香醇四溢的咖啡喝起来是这种味道啊?到后来,我却逐渐上瘾了。为什么呢?因为我最苦恼的是时间不够用。那么多年来,无论是外面如何喧嚣,只要我走进书房,就算走进了自己思索的象牙塔,走进了‘忘我’的文字世界里,一道门把我与世俗截然隔开,也就忘记了世界的存在,‘要稿不要命的拼命三郎’,是周围的人对我的评价。多年来我从没有过星期天、节假日。冬天写作,过去买不起空调,只能用一条棉被把全身裹住;夏天,汗流浃背,把双脚放到一个水桶里面降温。为了不使思路中断,过去写作为了提神我喜欢喝茶。后来茶就不顶用了,茶杯里面三分之二是茶叶,喝了多次还是困的眼睛睁不开,怎么办?就这样我改喝咖啡。每天晚上,我都皱着眉头喝下一杯杯中药一样的咖啡,勉强支撑着写到天明。别人喝咖啡都认为是一种享受,我喝咖啡却是一种痛苦。一个夜晚我要喝个两到三次,一次是尖尖的两大汤匙,相当于别人几次的量,所以有人说我是‘用咖啡打破了人体的极限,拉长生命的链条。’所以,每一篇文章成稿之后,我都有一种全身被掏空的感觉,精神也似乎崩溃了。在写作神华集团《挺起中国煤炭工业的脊梁》一文时,我一个星期靠着咖啡苦熬支撑,《苍莽的群山》写好了,又创下和衣而卧两天两夜的纪录。”读到这里,感动湿润了我的眼睛,玩命的您怎么就忽视了咖啡的副作用呢?
咖啡本是情调的产物,然而,您喝咖啡并非小资情调,分明是猛烈醒脑的无奈。面对无悔的选择,您总说“暂时不能戒掉”,其原因在于“向生活的每一天挑战”的内力驱动。您的《咖啡吟》已经说明了一切:
摇笔感知横悲秋,涩楚志未酬。人生蹉跎路,欲说还休,矢志去追求。
痴迷自古伴孤愁,灯影印白头。风华今安在,咖啡渐稠,苦乐随心走。
这就是您对人生壮志未酬的概括,透溢出多少无奈,苦痛、孤独却痴迷而快乐,乐观豁达的胸襟又何等令人震撼!
文学在于对平常生活的积累,作家就是文字的奴隶。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人一事,极尽想象之能事,从中挖掘新意,重铸思想之雕塑,则需“厚积薄发”。长期以来,作为记者兼作家的您总是为“逝者如斯夫”的时间发愁,总是靠咖啡苦撑着身体,耗尽夜晚的每一分每一秒,成为圈内圈外出名的 “苦行僧”,为书消得人憔悴,寂寞孤独都不悔。只要走进自己的“文学窟窿”里,谁能阻止您不玩命?
作家黄思民的报告文学《大地之子》里,对您有这样一段叙述:“更难忘的是那年夏天,晚上停电他便点起了蜡烛,写着写着伏案睡着了,蜡烛点燃了风吹的窗帘,窗帘火苗又烧焦了亚明的头发。睡眼蒙胧中被烧醒的亚明赶紧去拽窗帘,燃烧的化纤布却粘在手上拽不下来,从此他左手上的三块疤痕便成了永久的‘纪念’”。
读了您的《痛苦,无悔的选择》,一个“痴迷”于报告文学的殉道者形象又站在我的面前:“大凡艺术的追求,无不经历一个长期锤炼和艰苦探索的过程,从古至今那些名人名家的经历也无不展示了这一普遍规律。以中国之大,当今世上走在文学路上者仍是不计其数,‘不务正业’者可能不在少数。究其原因,大都缘在一个‘痴’字,即对文学艺术的酷爱与‘痴迷’。我的这种‘痴’虽然是‘苦不堪言’,却也是身不由己而为之……我坚信哪怕是孤独地在荒原上一锹一镐地开垦,只要不懈地伴随时代的脚步舞蹈,不失文学的责任和呐喊精神,敢于抛弃虚假媚俗的现实主义,该追求的追求,该参与的参与,该苦恼的苦恼,只要勇于关注人民的欢乐和叹息,骨髓里始终流淌着说真话、言坦荡而直率,充实而酣畅……只要勇于关注人民的欢乐和叹息,骨髓里始终流淌着说真话、言真情、为党歌哭、为民击节的钙质与激情,即便是像流星一样一闪即逝,倾刻化为尘埃,也无怨无悔”。
报告文学在您的眼里、心里、手里,仿佛一尊生命的雕像,您视若珠宝和灿烂的星辰,为此,您吞下的是烟雾咖啡,挤出的是字字心血,呈现的是不屈的精神灵魂,奏响的是生命的无悔乐章。
我想起了神山脚下的一个个朝圣者,庄严神圣的脸上刻满凝重、沧桑的皱纹,却带着坚定的信仰,一步一曲,四肢贴地,尤其是那紧走三步猛地一叩头的虔诚,额头与地面“啪啪”作响的撞击声,无不震撼着行人的心灵。
世上有多少条朝圣路,就会有多少个朝圣者,乐学者、善思者、勤行者总以朝圣者的姿态虔诚前行。是您,让我真真切切看到了文学圣殿里一个朝圣者的姿态!
2012年5月7日子夜于贵州财经学院
(注:作者为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
===PRIMARY===
—张亚明简介—
张亚明:笔名萧枫。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纪实文学学会理事。发表文学作品600多万字,著有报告文学集《歌颂与诅咒》、《圣火与锁链》、《卑微与崇高》等10部,长篇报告文学《探秘第三极》、《中国牌矿工》、《信仰与使命》、《权利与良心》6部,电视片解说词9部,部分作品为高校辅导教材。曾获中国新闻奖、报告文学奖、散文奖及政府嘉奖等20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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