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之玉回国
14-1
白天。
上海拍卖行大厅,座无虚席。
王华堂、高炎,王家之光,周孔廉、机器人秘书拎清坐在前排。
主持人上台:“各位请安静,现在拍卖会开始。今天拍卖的不是实物,不是以前拍卖过房产,证券、字画及各种金银财宝,今天拍卖的是一个新的东西,是一个机构,上海民间登月俱乐部……这个俱乐部由于经营不好,目前处于难以为继局面,想通过拍卖更换主持人。上海民间登月俱乐部在全国是设想超前,它必须由具有超前意识的年轻人掌控!”
台下观看的和参加拍卖的人士热烈鼓掌。他们中大多是年轻人。
主持人:“现在开拍,起拍价三千五百万……”
竞拍者陆续举牌竞拍:
“三千六百万……”
“三千七百万……”
“三千八百万……”
王家之光不屑地坐着,左顾右盼,有些不耐烦
“三千九百万……”
王家之光举手站起来朝主持人挥手。
王家之光:“一个亿……”
主持人:“什么?!什么?!小同学,我认识你,你是今天竞拍者之一。你大学刚毕业,你精神有没有毛病?”
王家之光:“我参拍条件符合你们要求,你们拍卖行没叫我到精神病院检查。”
王华堂、高炎、周孔廉、笑着。
王家之光继续说:“如果你们不相信,我请我爷爷承诺担保,他是上海华鑫集团董事长。”
王华堂站了起来,怪样地笑着。
主持人:“请王华堂董事长上台。”
王华堂步履蹒跚地从右侧木梯上台。他刚上台,没看地面,被地毯上一根电线拌了一下,差点摔倒。说时迟,那时快,台下机器人拎清一跃上台接住快摔倒的王华堂,把他扶正站住。
会议发出一阵惊骇的叫声和鼓掌声。
王华堂笑了笑,指拎清:“它是我们两岸机器人研发中心研发生产的机器人秘书它叫拎清。”
“拎清厉害了……”台下观众喊叫起来,掌声雷鸣。
主持人把话筒给王华堂。
王华堂故意木讷地:“一个亿,按香港人说的,洒洒水……”
笑声满堂。
主持人拿过话筒:“一亿……一亿……一亿成交。”
拍锤当的敲落。
全场欢声雷动。
王家之光露出得意笑容。
14-2
白天。
智能汽车上,拎清坐在驾座上,周孔廉坐在副驾座上,王华堂,高炎坐在后座。
智能汽车穿过上海闹区。
王华堂对高炎、周孔廉说:“之光这气势,有点像我。”
周孔廉:“虎种无犬崽。我对‘计划’更有信心。”
王华堂伸手握周孔廉手,两人神领意会。
王华堂:“所以,我的基因一定要传下去。”
高炎:“你们怎么老是基因,基因,这跟基因有关系吗?”
王华堂:“高老师,当然没有关系,我们说的是另外一码事。反正,今后登月俱乐部的少不了麻烦你们学校。”
高老师:“放心,江航做你们俱乐部坚强后盾!”
14-3
白天。
上海近郊,一座旧式剧场,但是装修一新,剧场前挂着一块崭新的木牌:“上海民间登月俱乐部”。剧场的台阶上,男女年轻人进进出出,偶尔有少年男女儿童进出。
剧场的门厅是餐吧,长桌上摆满各种饮料水果和中西糕点,年轻人在尽情享用。餐吧周围是男女服务生,他们热情地为食客们端茶倒水夹糕点,吸引着年轻人的关注。
男女服务生和年轻人快乐地聊天,嬉笑,逗乐,歌唱:
松糕、黄酒,阿拉最爱吃;
松糕香、松糕脆,松糕赛汉堡;黄酒香、黄酒醇,黄酒赛香槟;
松糕、黄酒,阿拉就爱带;
又简单方便,赛过洋快餐!
王家之光神情快乐与机器人共工走来。共工这时修改成施逢春外形。
周孔廉带机器人劳拉迎上前。
周孔廉和王家之光握手。
王家之光看着劳拉,一下子被她吸引住。
王家之光:“好像在哪儿见过;”
周孔廉:“在华东实验医院,她和共工伺候过老爷子。”
王家之光与劳拉握手:“怪不得。现在像嫦娥……”
劳拉:“哎哟,把我手握疼了,这么大手劲……。”
王家之光为劳拉娇媚动容。
周孔廉指共工问:“他在这边怎么样?”
王家之光:“共工大受欢迎,尤其是女俱乐部成员,有人为他吃醋!”
周孔廉训共工:“你的职责不是勾引女孩子,你的职责是伺候好马上回来的王家之玉,当好她的秘书。”
共工:“是。”
劳拉问周孔廉:“我的职责呢?”
周孔廉:“当好王总的秘书。”
劳拉拉王家之光手娇媚地看着:“王总我还会按摩……”
王家之光有感觉地:“这手好像还有温度,不像冰冷的金属。”
周孔廉:“这是目前世界上最新的智能纳米材料造的,中国独有。”
王家之光:“天球叔发明的?”
周孔廉 :“没错。他不申请专利,绝对保密!”
劳拉:“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周孔廉耸肩摇头。
王家之光温柔地揽住劳拉,两人走进小剧场。
周孔廉示意共工。
14-4
白天。
登月俱乐部内的小剧场,座无虚席,灯光骤暗。环形的银幕一声惊爆,犹如一块奶酪爆裂,飞溅四方。幽蓝幽蓝的光从黑暗的环形大厅四周漫浸上来,圆形的穹顶出现了宇宙大爆炸时洪荒景象。宇宙的颜色从幽蓝到橘红,到浅蓝,到橙黄,紧接着出现星系,银河系,太阳系,九大行星,地球,月亮……
小剧场右后侧,共工引周孔廉走上一式金属小楼梯,进入阁楼式观影间,这里仿佛是飞机驾驶室,有两个宽大的航空椅,两人坐下。
窗外可见整个剧场观众大厅。
周孔廉:“以后你就常常带之玉小姐来这里看电影。”
共工:“知道。”
周孔廉:“小姐如果喜欢你什么,你不要拒绝。你现在是真正的男人了。”
共工:“什么是真正男人?”
周孔廉:“能让女人怀孕。”
共工:“劳拉?”
周孔廉:“劳拉不是真正女人,王家之玉才是。”
共工:“怎么怀上?”
周孔廉:“拎清会教你。”
共工:“知道……”
窗外传来雄性的男性解说声:“人类对月亮的怀疑早在几千年前就开始了……”
剧场的左后侧,同样有一式金属小楼梯,通向同样一个阁楼式的观影室。
王家之光和劳拉紧握着手在观影。
劳拉:“人家说你对女孩子从来不感兴趣?”
王家之光:“是的,我从小就反感女孩子,包括我那个姐,王家之玉,也包括我母亲。”
劳拉:“为什么?”
王家之光:“不知道为什么?”
劳拉:“她们对你都疼爱。”
王家之光:“是的,从没违逆过我。我倒是对你,一眼就喜欢上。”
劳拉:“为什么?”
王家之光:“你有点像嫦娥?”
劳拉:“嫦娥?月亮上的神女。”
王家之光:“小时候,我在乡下,奶奶常给我讲嫦娥的故事,我心里的美人只有嫦娥,我想长大了去月球,去找嫦娥。”
劳拉:“能找到吗?”
王家之光:“反正,现在虚拟的嫦娥找到了……”
王家之光和劳拉紧紧地依偎着拥抱。
王家之光:“你知道吗?月亮上还有许多珍稀宝贝……”
14-5
白天。
宝庆路花园洋房,王华堂客厅。周孔廉正向王华堂汇报。
周孔廉:“共工,劳拉,王家之光这三个,目前看,按我们计划做,好像问题不大,现在只剩下王家之玉的工作,她的工作只能你做。”
王华堂:“她的工作我初步做通了,本来,她不想回来工作,在巴黎找个对象成个家就算了。后来我一再恳求,并答应她继承我全部遗产,以后会当华鑫集团总裁,她才答应。明天的飞机……”
周孔廉:“继承你遗产没问题,说让她当华鑫集团总裁有问题。这话你能随便说吗?”
王华堂:“哄哄她吧……”
周孔廉:“就是哄也欠妥,老板,我觉得这事你做得有些那个……”
王华堂:“哪个……”
王华堂咳嗽,伸手要拿茶杯,茶杯空着。
周孔廉朝内喊:“拎清!”
王华堂打断地:“进中心了,白驹子要借给他调整调整动作删掉一些记忆……”
周孔廉:“调整动作,删掉记忆……”
王华堂:“那天拎清跳上台救我,白驹子说要调试得更好些,以后能更有效地保护我。另外,这个事只有拎清最清楚,要把它的部分记忆删除掉。”
周孔廉:“对,这事能否成功,关键在于保密。”
王华堂:“鄢萍最近呢?”
周孔廉:“跟那个台胞泡上了,请假出国旅游结婚了。”
王华堂:“去旅游最好,省得碍手碍脚的。”
周孔廉给王华堂倒开水。
周孔廉朝外努嘴:“那几个呢?”
王华堂:“怀疑我瞒着他们干什么勾当,直逼我说,我真说不出。”
周孔廉:“别说,等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倒是我给你写的可行性报告,你要不烧毁 ,要不保存好。”
王华堂:“烧毁干什么?留个纪念。那是我这辈子关于自己项目的唯一一个可行性研究报告。”
周孔廉:“哼,还挺得意的。”
王华堂:“没你这个高参,这鸟事干不成!”
周孔廉:“什么奖励我?给我介绍一个对象!”
王华堂:“你鸟人还怕找不到!”
14-6
白天。
王华堂走进楼上自己的寝室。
王华堂打开书桌的大抽屉,翻出存在最底层一份资料。资料名称:“关于生命传递的可行性报告。”
突然,客厅传来华为手机的喊声:“老爷子,之玉巴黎电话,接不接?”
王华堂一愣,把可行性报告往抽屉一放,推上屉门就走出寝室下楼。
王华堂一叠连声:“接,接,接……”
14-7
白天。
巴黎国际机场。
上海飞机制造厂出品的巨型新颖的上海客机停在机坪上,飞机上贴着标识:“巴黎—上海。”
中外旅客正陆续登机。王家之玉手拎拉杆箱,上下阿玛尼服饰登上航梯。
机舱的前部是一个环形的演出台 ,坐在宽大柔软的座椅上像坐在演出大厅。
王家之玉刚找到座位,放好拉杆箱,立刻就有另一个拉杆箱“咚”地放在她脚边。王家之玉抬头看,惊讶地楞住了,旁边站着一个男士,两人久久地上下打量对方。
王家之玉:“施逢春,怎么是你?!”
施逢春:“之玉,怎么是你?!”
王家之玉:“我们是在演电视剧么?”
施逢春:“肯定是,多少年了……”
两人紧握着手。王家之玉帮施逢春放好拉杆箱就相依地坐在紧邻的座位上。
旅客们陆续登机。飞机的舱门缓缓地关上。空姐在关照着旅客们系上安全带。飞机开始滑行。看台上,巴黎红磨坊小演出开始。小丑做着搞笑的动作,引得旅客开心大笑……
王家之玉:“为什么走了不给我留个地址?”
施逢春:“资助我的基金会要求我不能透露去哪里,实际上我的学习是美国军方资助的。现在我是人工智能专家在一个公司工作。”
王家之玉:“到巴黎出差?”
施逢春:“不,到中国帮忙工作,也是人工智能方面的事。路过巴黎。”
王家之玉:“那军方不干涉。”
施逢春:“是台湾方面出面请的。”
王家之玉:“那今后我们能联系吗?”
施逢春:“一般不能。”
王家之玉:“什么叫一般不能?”
施逢春:“特殊可以”
王家之玉:“呵呵,太好了!留个联系方式。”
两人掏出手机,互联互通。
飞机飞上蓝天,红磨坊歌舞演出开始。
施逢春:“说说你的情况……”
14-8
白天。
上海,浦东机场。
候机大厅,王华堂紧盯天际那个金星般的小点。周孔廉坐在他旁边打鼾。
机器人拎清走过来。它的行动吸引着许多人目光。
拎清:“到了……”
王华堂对智能手机:“接王家之玉……”
王家之玉(声音):“爷爷……正在降……”
王华堂手机屏幕上出现王家之玉和旁边披着长发,脸色略显苍白的施逢春形象。
王华堂:“你旁边有男朋友?”
王家之玉(声音):“什么男朋友,你说巧不巧,在巴黎上飞机,碰到一个中学同学,从美国过来,路过巴黎回国。”
王华堂:“谁?”
王家之玉(声音):“施逢春。”
王华堂:“啊—我记得你的同学中有这个名字,好像来我们家玩过,参加过你的生日派对。”
王家之玉(声音):“爷爷,你记性真好!逢春,我爷爷还记得你。
王华堂手机屏幕上出现施逢春头像。
施逢春(声音):“王爷爷,我是施逢春,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您都好吗?”
王华堂:“好,我都好,你看,我还健壮,只是头发全白了。”
施逢春(声音):“头发白这是我们时代特点,电器用多了,放射性污染。”
王华堂:“我可没用什么电器,我还不会用计算机。”
施逢春(声音):“爷爷,你手上智能手机就是电器。”
王华堂看手机大笑:“哈哈哈……”
王华堂霍地止住笑容,关手机,生疑地看着。
王华堂自语地:“这么巧?(对手机)接白驹子……
屏幕上出现白驹过隙头像。
白驹过隙(声音):“爷爷,什么事?”
王华堂:“小驹子,你怎么搞的,怎么把他们两个弄在一块?”
白驹过隙(声音):“李先生和鄢萍姐请的美国人工智能专家,专门咨询共工的行为动作,周孔廉叔说,让他从巴黎转机……”
王华堂:“他们要是弄到一块呢?”
白驹过隙(声音):“不会的,他一到我就接走,不让人接触。”
王华堂:“不能让他们旧情复燃。”
白驹过隙(声音):“不接触怎么燃?你是天天坐飞机,才燃上楚楚奶奶!”
王华堂:“娘的,还敢翻我老账!”
拎清哈哈笑。
拎清:“他们这次把我的好多记忆删除,把你的好多丑事添上,现在我知道你的好多老账。”
王华堂:“知道了又怎么样?”
拎清:“可以随时逗你玩。”
王华堂感慨地:“老了,老要被人捉弄……”
人声鼎沸,国外到达口涌出旅客。
王华堂,周孔廉站起来迎过去。拎清跟随。
王家之玉拉着小拉杆箱,快步跑了过来,引起很多人注目。
“爷爷—”王家之玉飞也似投入王华堂怀抱。
王华堂抱着王家之玉上下打量。
王华堂:“宝贝,一年没见,你好像老了……”
王家之玉:“爷爷,刚见面你不会捡点好听的说。”
王华堂:“大二十几了还在异国漂泊,巴黎有什么好?上海会输哪个国际都市?还有那个你心仪的老师法国人,做老师的勾引女学生……”
王家之玉:“我跟他断了。”
王华堂:“反正我不认这个账,国际婚姻都没好结果。”
王家之玉:“我们拜了。”
王华堂:“拜了好,拜了好!你看,周叔,拎清都来接你。”
王家之玉:“周叔,拎清,你们好!”
周孔廉:“别把我跟拎清搁一块,他是机器人。”
拎清:“机器人也是人。”
拎清接过王家之玉的拉杆箱。
周孔廉:“之玉,你听见了吗?还能反驳……这个鸟人!”
拎清笑。
王家之玉:“听见了,听见了。反正你们三个凑到一起,就是一台戏。哈哈哈……”
拎清:“你们三人慢慢走,我去开车。”
拎清拖着拉杆箱快步走出候机大厅。
14-9
白天。
候机大厅外,拎清开着智能汽车停在王华堂,周孔廉,王家之玉跟前。三人陆续上车。
拎清问王家之玉:“行李呢?”
王家之玉:“会送到家。”
14-10
白天。
智能汽车沿着浦东大道飞驶。
王家之玉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城市景观感慨地:“一年没回来,上海又变样了。”
周孔廉:“阿拉上海一年一小变,三年一大变。”
王华堂:“还阿拉呢,忘了自己是闽东山里人,乡下伲呢!”
王家之玉:“周叔是善变多变的。”
拎清:“一针见血。”
周孔廉:“拎清,这次调试后你尖刻多了。”
拎清:“尖刻没学会,删去了好多记忆,但是动作大有长进,不但可以飞檐走壁,而且学会很多油腻动作。”
周孔廉:“什么油腻动作?”
拎清:“做爱呀!”
周孔廉瞪了拎清一眼。
王家之玉:“哈哈,以后要看你的表演。”
拎清:“表演了你有什么犒劳?”
王家之玉:“法国的香槟,红酒,香肠,火腿,奶酪……可惜你不要吃。”
王华堂:“哎呀,这样我可以开个冷餐会,招待那几个老爷子!”
王家之玉:“足够……”
14-11
白天。
车到黄浦江边减缓了速度。
拎清:“老爷子,天上过还是水上过。”
王华堂:“天上过。”
周孔廉:“天上过有激情。”
拎清朝驾驶盘喊话:“001,001,我是080,我是080,我要天上过……”
驾驶盘回声:“080,080,我是001,我是001,现在净空条件很好,可以过,可以过。”
拎清:“知道了,天上过。”
智能汽车吼地一声加快速度,快到江边时腾空而起,飞越黄埔江。
黄浦江宽阔的航道上千舟万船尽收眼底。
王家之玉贪婪地饱尝黄浦江两岸壮丽景色。
14-12
白天。
智能汽车在空中减速,平稳地降落浦西大道上。
王家之玉手机响,
王家之玉:“奶奶……”
楚楚(声音):“准奶奶,没时间去机场接你,都好吗?”
王家之玉:“都好,爷爷,周叔来了,谢谢你,想你……”
楚楚(声音):“我也想你。这几天比较忙,在排练《天鹅湖》。”
王家之玉:“你们还有芭蕾舞团?”
楚楚(声音):“是瑜伽芭蕾,机器人表演,都是你爷爷机器人公司产品。”
王华堂促狭地学外国人姿势,耸了耸肩。
王家之玉:“我明天就去看!”
楚楚(声):“欢迎!老爷子可不许来。”
王家之玉:“为什么?”
楚楚(轻笑声):“怕看见那么多大腿……”
王华堂:“假的怕什么,都是机器人。”
车上四人哈哈大笑。
(第十四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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