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引资引智
12-1
清晨，王华堂在洋房花园散步。
几个半个人高的机器人在铁蛋带领下，在整修花园各楼之间道路。
路边、两个半人高的工业机器人在挖土砌砖堆垒台阶。
王华堂敲了敲一个机器人的头盔，机器人抬头看了看又埋头苦干。
王华堂:“你们好呀？”
两个机器人没有反映。
王华堂无奈地摇头。
铁蛋过来，王华堂问铁蛋。
王华堂：“怎么不会说话？”
铁蛋：“刚开发，先试试。很有力气的。很受欢迎！”
王华堂：“告诉白驹子，要会说话，要会侍候人，要搞成人型的。”
铁蛋：“哈哈，也算用户意见。”
王华堂：“当然了，我是第一用户，叫白驹子，给我搞个机器人秘书！”
铁蛋：“男的女的！”
王华堂：“当然男的。”
两人大笑。
王华堂口袋里传出手机的声音。
手机（声音）:“老板，王家雄的电话接不接。”
王华堂:“接—”
王华堂掏出智能手机:“人家智能机就是好，会说话。（对两个机器人）你们怎么不会说话？”
王家雄（声音）:“爸，市政府正式发了实施意见，要在上海市推动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
王华堂:“我还没看到。”
王家雄（声音）:“我发给你……市委市政府指出，要把握人工智能发展规律，积聚全球要素资源，组织实施“智能上海”（AI@SH）行动，到2020年，上海要建成国家人工智能高地 …… ”
王华堂:“我早就说过，白驹子他们搞的工业机器人，没有人工智能化，你看这两个机器人向它们问好都不会回答，人家智能手机会说话，汽车会听话自动开……”
王家雄（声音）:“我们华鑫创投给的资金不足，这基础研究，要加持AI有大投入，难怪白驹子。”
王华堂：“什么叫加持AI?”
王家雄：“给你说，你也不懂，反正要大投入。”
王华堂:“华鑫创投就那么多钱，投的地方多了，就捉襟见肘了。”
王家雄（声音）:“我在引资。”
王华堂:“你们政协能引什么资？”
王家雄（声音）:“我现在分管联系民营企业，这是我们职责。”
王华堂:“你别腐败啊！联系民营企业可以，钱和资金你就不要涉及。”
王家雄（声音）:“你以为我那么点觉悟都没有。”
王华堂:“看看陆行长，现在闲得发慌……”
王家雄（声音）:“市政协马上要聘陆行长出来工作，当金融顾问。现在国际金融斗争很激烈复杂，他在这方面有经验。”
王华堂:“是的，这样人才是要用起来……（突然想起来）喂，家雄，我想问你，你们是不是做过什么PGD检测？”
王家雄（声音）:“什么？ PGD？什么是PGD,莫名其妙……”
王家雄收线。
王华堂无奈地摇头，拎着手机朝陆根宝和朱银娣居住的花园洋房走去。
12-2
白天。
另一幢花园洋房，朱银娣正从大门走出来，半人高的机器人正端一盆已残谢了花的花盆出来，朱银娣指示机器人把花盆放在角落边。
王华堂:“不会讲话真不好……”
朱银娣:“怎么，楚楚不在家？这么早跑来干什么？”
王华堂:“干什么？找口饭吃……”
朱银娣:“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早做的你最喜欢的小笼包。”
王华堂:“我还爱吃南翔馒头。”
朱银娣:“弟妹给你做。”
王华堂:“还是娶上海女人好，懂得做各种各样点心的女人好。楚楚是空姐，中看不中用。”
朱银娣:“啥意思？”
王华堂（轻声地）:“不会生。”
朱银娣:“你就惦着后代后代，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现在有孙子孙女，还有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看我和根宝，就孤零零的两个人。”
王华堂:“赖谁呀？赖你根宝，年轻时浪，现在还浪得动吗？”
朱银娣:“你别乌龟笑鳖 ，我看你也差不多。怎么，一大早就谈生儿育女事？”
王华堂:“还被你猜中了，根宝呢？”
朱银娣朝内指。
王华堂走进洋房大厅，走到书房前。
12-3
白天。
陆根宝坐在电脑前敲键盘。
王华堂轻咳一声。
陆根宝:“请进……”
王华堂走进书房，在长沙发上坐下。陆根宝旋转电脑椅，转向王华堂。
王华堂:“告诉你个好消息，市政协要聘你当顾问了。”
陆根宝:“昨天接了市政协电话，我也同意了，在家闷得慌。”
王华堂:“这国际金融，还只有你懂……想当年在伦敦，十来分钟为中国银行挣了……”
陆根宝:“别别别，再嘲笑我，我赶你出去。”
王华堂:“本人有事请教你。”
陆根宝:“说。”
王华堂:“什么叫PGD? ”
陆根宝:“PGD？”
陆根宝转身敲打电脑键盘。
陆根宝:“哎呀，简称PGD的英文太多了……跟什么事有关？”
王华堂:“跟人体健康检测有关。”
陆根宝继续敲打键盘。
陆根宝边敲键盘边说:“这是基因检测，国内还没有，是一种生命设计……”
王华堂:“生命设计？！”
陆根宝:“卵子受精14天以后，人的系统才开始形成，这时胚胎才具有人的法律和道德地位。这时，抽取胚胎细胞检测这人先天有没有毛病，可以决定是否取舍……”
王华堂:“在肚子里做？”
陆根宝:“在试管里做”。
王华堂:“这么说他不是天然形成？”
陆根宝:“谁？”
朱银娣站在门口偷听。
王华堂:“你别问。”
陆根宝:“国内目前才开始有，就是欧阳索薇那个研究所在做。”
王华堂霍地站起来，把手机重重地往地上摔……
陆根宝、朱银娣愕然。
地上智能手机发出声音:“老板，别生气，智能手机摔不坏的……”
12-4
白天。
宝庆路花园洋房。
车库，王华堂坐上华为新颖式样的华为电动智能汽车，驾座上坐着半人高的工业机器人。
王华堂朝驾驶座喊:“到生命设计院！”
智能汽车回答:“浦东大道109号。”
工业机器人按下引擎，智能汽车猛地冲出车库。
智能汽车冲向大门，花园大门自动打开。
智能汽车冲出大门，在大街上 自如行驶。
12-5
白天。
浦东大道109号、一座白色小楼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写:“上海欧阳生命设计院。”
智能汽车在门口停下，保安上前。
工业机器人下车，王华堂下车。
保安:“你们做什么？”
工业机器人、王华堂都没回答。
王华堂走到研究院木牌前端详。
“生命设计院”五个字轰地在王华堂眼前电闪、轰击……
王华堂怒从心头起，上前脱下木牌举手欲砸，保安上前抱住，工业机器人上前挡住保安，保安无奈。
王华堂举牌，“生命设计院”五个字醒目耀眼，他霍地停住，久久端祥“生命设计院”五个字，有点突然省悟。
王华堂没砸木牌，他把木牌往保安怀里塞，扭头上车。工业机器人跟着上了驾座。
王华堂大喊:“回家！”
智能汽车回答:“宝庆路花园洋房。”
智能汽车掉头开上了浦东大道。
保安大喊:“报警—”
“鸣—”汽笛长鸣。
12-6
第二天，白天。
宝庆路花园洋房大门口，聚集着来采访的新闻采访人员和融媒体编辑，他们肩扛手拉各式设备，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花园洋房大门紧闭，门口站立着半个人高的四个工业机器人，铁蛋来回逡巡，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12-7
白天。
逸仙路华鑫集团公司门口，两块木牌：“ “华鑫钢材网有限公司”和华鑫创投（PE）有限公司”醒目的挂着。大门紧闭，门口立着四个半人高的工业机器人。各路新闻采访人员熙来攘往，但无人敢上前与机器人理论。
大门口边小门开了，走出周孔廉和浦新。采访人员顿时安静了下来。
周孔廉:“各位别瞎忙了，王老板身体不适，已经住院治疗了，请各位别在我们公司前面吵闹，影响我们业务工作。”
记者甲:“什么是吵闹，我们都是正式记者，有新闻采访证。”
浦新:“这里没有新闻，王老板身体不舒服，也不是新闻。”
记者乙:“什么没新闻？！王老板无缘无故砸上海生命设计院牌子，怎么不是新闻？”
浦新:“王老板没砸牌子，只不过是摘下来，又还给设计院了。”
记者丙:“砸了才不是新闻，砸就砸了，顶多是赔块牌子就了了。问题是摘下想砸又没砸，这才是新闻。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回答:“对！”
周孔廉:“哈，那这事得问王老板本人了，为什么想砸又不砸。”
记者丁:“你是集团领导人之一，你最了解，你说说为什么？”
周孔廉:“我是老板肚子里的虫？我胡说，马上被解雇！”
记者戊:“那你告诉我们老板现在在哪儿？”
浦新:“老板在哪儿，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孔廉:“你们再骚扰，我要报警了……”
门内警报汽笛拉响。
“呜—呜 —”
12-8
白天。
浦东郊区，几幢白色厂房安静地耸立着。工厂大门口，挂着一块上写“华鑫机器人研发中心”的大木牌。没有媒体记者采访。
人型服务机器人总装车间，白驹过隙引着王华堂、鄢萍、周孔廉、浦新在参观。
王华堂边看边说:“越先进越好，越智能越好，不但要能说话，最好还能思考，有爱憎，有真情……
周孔廉:“老板，你别信口开河，爱憎分明有感情，你惹了它，它生气不干活怎么办？”
王华堂:“那也是白驹子的事，要能控制它！”
白驹过隙:“这能做到，但要下大的开发本钱，现在我们开发中心缺的是这个。”
白驹过隙做了个挪点钞票的动作。
王华堂:“鄢萍你的创投支持！”
鄢萍:“创投项目太多了，要加大研发力度，就得引资。我在联系台湾一家公司。”
王华堂对鄢萍:“家雄也谈了引资，你和家雄联系联系。这是市委市政府部署 ，我们要加大引资力度。”
鄢萍:“白驹子，钱到了就看你！”
白驹子:“没问题！”
12-9
白天。
华鑫机器人开发中心一间小型豪华会客室，王华堂坐着看一份报告。
新型的人型机器人秘书拎清端着茶壶茶杯进来，给王华堂倒茶。
拎清:“老爷子，请用茶。”
王华堂抬头看拎清:“你叫什么？”
拎清：“我叫拎清，上海话就是什么事到我这儿都拎得清……”
王华堂：“这是什么茶？”
拎清:“武夷山岩茶。”
王华堂:“你懂得泡吗？”
拎清:“学习过，先热水烫一过，第二过正式用，第一过留着最后用。”
王华堂:“不错。你就是步伐还不像正常人。”
拎清:“据说准备请外国专家调试。”
王华堂:“商业秘密你也知道？”
拎清:“窃听的。”
王华堂:“哈哈，以后可得注意点你。你出去吧！”
拎清出去。鄢萍，白驹过隙进来，在王华堂对面坐下。
鄢萍:“老板，看过了吗？”
王华堂:“看过，我好像不大同意。”
白驹过隙:“好像？那就是还没肯定？”
鄢萍：“为什么？”
王华堂:“他是台资，万一……”
鄢萍:“台湾同胞，骨肉相亲，有什么万一。”
王华堂:“我是说核心技术机密万一……”
鄢萍:“万一也在自己同胞手里，又不会跑到蓝眼高鼻子那边？”
王华堂:“说的也是。家雄说的，不会有错。”
鄢萍:“是市委市政府，市政协出面，怎么会错。再说，这位台胞是很爱国的，曾今是名古屋大学老师，我接触了几次，感觉印象很好。”
白驹过隙:“我姐好像有点心猿意马。”
鄢萍斥白驹过隙:“去！”
王华堂:“这么说，周孔廉要彻底失望了。”
鄢萍:“他那德行想追求我，也服了他。”
王华堂:“他这辈子永远看不清你。”
鄢萍:“知鄢萍者，王华堂也。那你为什么当初不追求我？”
王华堂:“被楚楚捷足先登了。上海女人有多精明你不知道，一双步瀛斋布鞋就把我收买了。”
王华堂翘了翘自己穿的布鞋:“现在，为了避免以后与家雄不和，不治疗不生孩子，去投什么瑜伽训练馆……”
鄢萍:“我们引资你不支持，楚楚开瑜伽馆你给钱，我看你是重色轻友。”
王华堂:“我没说不支持，只是有那么点顾虑。”
白驹过隙:“老爷子，高科技是人类共同财富，人类命运是一个共同体，你忘了？”
王华堂:“没忘。我同意不就行了？”
鄢萍:“你签字，叫楚楚再奖励一双布鞋。”
王华堂作了个刁皮脸色在报告上签字。
白驹过隙朝门外喊:“天球，进来！”
会客室门轻轻开启，一个不到一米二高的，但有三十多岁的男侏儒人进来。
白驹过隙向王华堂介绍。
白驹子过隙:“他叫林天球，肢体残疾，后天得病得的，脑子是超人，有特异非凡智力。”
王华堂:“啊，哪方面厉害？”
白驹过隙:“马斯克说过，人工智能远远比核武器更加危险，如果对AI不加以管制，机器人反叛人类怎么办？”
王华堂思忖。
鄢萍:“这点白驹子比我们想得远。我一发现这个人才，就向白驹子推荐。”
王华堂:“还是你推荐的？”
鄢萍:“一个亲戚引见的，也是你们闽东山里人。只读了本科，没钱读研读博，更谈不上出国出国深造。在纳米材料智能化上有特殊的研究，可以让材料听人话……”
白驹过隙:“现在不是有个段子: 5万买硕士，20万买博士，30万买人才身份……天球的研究，世界唯一，几千亿都买不到！”
鄢萍：“人是碳基，机器人是硅基，天球是研究硅基的……”
王华堂:“不明白……，收下，博士后待遇！”
鄢萍、白驹过隙鼓掌。
林天球朝王华堂鞠躬。
鄢萍朝王华堂耳语：“这是我们的杀手锏。”
王华堂：“别让人知道！”
12-10
白天
华鑫机器人研发中心大门口，鞭炮爆响，彩球飘空，员工们热烈庆祝合资企业成立。祝贺的人群中有王华堂，方师傅，黄江龙，陆根宝，朱银娣，周孔廉，浦新，鄢萍，刘礼平委员和台商李明华先生。他就是名古屋大学前教授。
鄢萍把木牌“华鑫机器人研发中心”摘下，浦新和台商李明华先生把木牌“上海两岸机器人研发中心”挂上，员工们热烈鼓掌。
鄢萍与李明华先生亲切地握手。李明华戴着金边眼镜，学者风度翩翩。
鄢萍深情地看着李明华先生。李明华似有觉察，脸红羞怯。
周孔廉、浦新看在眼里，促狭地对笑。
12-11
白天。
《从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嘹亮歌声的旋律中出现以下图面:
上海某高级中学，高中一个班级。同学们正在自习。王家之玉个子高，坐在最后一排。她旁边座位空着。
女老师带着一位高个纤瘦白净的男生走进教室，指着王家之玉旁边空座叫男生坐下。
男生有些羞怯坐下，转头歉意地对王家之玉点了点头。
王家之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男女同学转头看施逢春。施逢春在座位上站起来朝全班同学鞠躬。
男女同学交头接耳议论。
12-12
白天。教室内。
王家之玉低头做一道平面几何题目，她左思右想一直无法解开。
隔位的施逢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伸手在王家之玉的练习本图形上比划着做一条辅助线，王家之玉起先还不理解，施逢春又比划了一次，王家之玉豁然明白，感激地朝施逢春点头致谢。
12-13
白天。
王家之玉和施逢春课间交谈……
12-14
白天。
王家之玉和施逢春在学校食堂面对面相坐着吃饭交谈……
12-15
夜，王家之玉和施逢春在外滩一咖啡座喝瑞幸咖啡。
月明星稀、外滩灯火璀璨。
王家之玉、施逢春情不自禁，忘情地拥抱……
12-16
夜，王华堂客厅。王华堂看时钟指向十二点，顺着围形楼梯，走上二楼，敲王家之玉寝室门，无人应答。王华堂轻轻一推，门开了，爵士音响迎面扑来。电视开着，王家之玉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电视大屏幕上出现了巴黎街头大罢工场面。巴黎警察围住枫丹白露森林，拆除在树丛绿荫之中的蛋形寄居屋，乐活族，快闪族，飞特族的示威抗议。
电视上，让儒勒尓穿着风行世界的中国丝绸功夫装，敞开的对襟里露出红色的T恤衫。他眉骨突出，眼睛深陷，鼻梁笔直，薄唇大嘴，反背双手，口若悬河地说在一块大石头上演讲：
“我们来自富裕的家庭，我们不是穷人，更不是贱民，我们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得到心灵的自由，我们的宗旨是给每一个人更多的资格和空间去实现他们对社会的参与权，它并不是为了推塑一种体制，而是希望增加个人、社会和体制之间的道路，加深必要则要采取一些循进的改革措施。这并不关于社会主义、也不关于资本主义，这只关于人们在任何一种社会制度下去寻求和制造民主的可能性……”
王家之玉仰慕神往地看着让儒勒尓的神态和姿势。
王华堂拿知趣地悄悄转身出屋。
12-17
夜。
王华堂又顺着围形楼梯，走上三楼王家之光寝室门口。王华堂轻敲门，门轻轻地打开，王家之光出现在门口。
王华堂:“没睡？”
王家之光摇了摇头，手指阳台。阳台上架着一架超大的天文望远镜。
王华堂惊讶地走向阳台，指着望远镜问。
王华堂:“你喜欢这个？”
王家之光点头。
王华堂:“研究月亮？”
王家之光:“想登月……”
王华堂不相信自己耳朵:“什么，想登月？！”
王家之光:“是的，西方国家已开始行动，有民间登月俱乐部了，我们中国还没有。月亮上有许多宝贝，有丰富的能源，有地球人用不完的氦、氘……”
王华堂:“你也想参加？”
王家之光:“目前还没想，我想先考入航空航天大学，毕业后再有一个自己的登月俱乐部，等国家队登上月球后，大约在2030年左右，再组织民间登月活动。”
王华堂无限感慨:“宝贝，这哪里是我们这些农民子孙敢想的啊！”
王家之光:“爷爷，现在是新时代……”
王华堂:“对，新时代，爷爷支持你，你大胆地想，大胆地干！”
王华堂忘情地紧紧拥抱王家之光。
12-18
夜。
王华堂兴奋地，颤巍巍地顺着围形楼梯，从三楼走向二楼走向一楼。
一楼客厅，浦新和廖莉四顾无人正在沙发上热烈地拥抱接吻。
王华堂在围形楼梯上站住观看。
浦新和廖莉听见有脚步声停住动作。他们看见王华堂站在楼梯上，霍地站了起来。
王华堂边下楼边说:“接吧，吻吧，继续前进……”
“哈哈哈……”三人呵呵大笑。
廖莉:“老爷子，之玉去巴黎留学的事有眉目了，我们高兴……”
王华堂:“所以拥抱接吻……现在就剩周孔廉和鄢萍没拥抱接吻。”
廖莉:“他们尿不到一壶，要是我是鄢萍，我也不嫁孔廉，老有一股不踏实的劲。”
王华堂:“这几年变了，华鑫钢材网没有他，能赚这么多钱？！能给你浦新那么多资金？”
浦新:“说得也是。我们撮合撮合。”
王华堂:“撮合不行，名花有主了！”
浦新:“还是台胞哥厉害。”
王华堂:“我看还是上海女人厉害，会挑男人。”
浦新:“谁都知道，楚楚捷足先登，不然我们老板就归鄢萍管了。”
廖莉:“阿拉也是上海女人。”
浦新:“是长官！”
突然间，王华堂猛烈的咳嗽起来。
浦新，廖莉扶王华堂坐下。
廖莉倒开水，喂王华堂喝。
王华堂刚喝一口又强烈地咳嗽。
浦新模了王华堂额头。
浦新:“有点热……”
廖莉模王华堂额头:“可不……送医院。”
浦新:“华东试验医院。拎清—”
机器人拎清闻声进来。
浦新吩咐拎清:“开车，上华东实验医院。”
拎清点头走出客厅。
12-19
深夜。
花园洋房大门口传达室。
铁蛋按开关，花园洋房大门打开，拎清开着汽车驶出大门。
浦新、廖莉扶着王华堂坐在后座上。
智能汽车在夜色中飞驶。
12-20
深夜。
寂静的公路上，施逢春开着小汽车飞驶。
施逢春拨手机。
施逢春：“之玉，没睡？”
王家之玉（声音）:“没睡。想我了……”
施逢春:“要跟你告别了，我要去美国读书……”
王家之玉（声音）:“为什么？”
施逢春:“临时决定。我有美国军方背景，他们要培养我……”
王家之玉（声音）:“你从来没说过。”
施逢春：“我是一个农民孩子，从小就是一个小黑客，入侵过美国国防部。我被发现了，一家美国慈善基金会答应培养我。他们要培养我，但不让我说，请谅解！”
王家之玉（声音）:“太出我意料之外。我要去法国留学……”
施逢春:“也许我们以后永远没机会见面。”
王家之玉（声音）:“不可能……
施逢春潜然泪下。
（第十二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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