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研发机器人
11-1
白天。
王华堂办公室。
王华堂抽着雪茄，在室内来回踱步。鄢萍坐在沙发上思考。
周孔廉敲门进来。
周孔廉朝鄢萍点头：“老板，好事，财务估算，钢材网到现在赚了6亿。”
鄢萍惊讶地啊一声。
王华堂：“只进不出，这平台厉害。鄢萍，科创那边拉了多少？”
鄢萍：“十多亿。”
王华堂：“我看可以筹备机器人制造工厂。”
鄢萍：“我们几个人意思，是先搞个研发中心，等研发成功有把握了，再建工厂，投入规模生产。”
王华堂：“那我们会不会落后于人？”
鄢萍：“那就看我们的进度。”
王华堂：“孔廉，你看呢？”
周孔廉：“我没多想过，我一看到6亿就想到为你们几个老头买房。当时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们几个成了穷光蛋，这花园洋房早就买成住进去了。我想感恩回报！”
鄢萍：“哎呀,孔廉叔这是真感情，我怎么没想到呢？”
周孔廉：“你要绝望自杀被救，你也会这样……”
鄢萍：“是……”
王华堂：“不，我征求一下老人们意见……”
11-2
石库门黄江龙旧厝。
方师傅，黄江龙，陆根宝，朱银娣，坐茶室里喝茶，朱银娣居中泡茶，她身后一幅水墨字幅上写着：茶知天下。
王华堂在来回踱步。
王华堂：“没钱是难题，有钱也是难题。”
方师傅：“这是我的愿望，但是现在又不想让这个愿望实现。”
黄江龙：“这是我的承诺，但是现在又不想兑现。”
陆根宝：“这是我的暗喜，现在又不希望喜来 。”
王华堂：“宁波乡下人到上海发财了都住上了花园洋房，我们这些土包子，配吗……”
朱银娣：“我看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怂得像猪，要去高考，肯定没一个能录取。这答案很明显，暂时不能买！”
三人恍然大悟齐声喊：“对！”
11-3
白天。
周孔廉办公室。
鄢萍：“就这么定，买！要追究责任，就追究我俩，钢材网负责人周孔廉，科创基金负责人鄢萍。”
周孔廉：“我想起周书记在病房说的，现在看来，做人钱不重要，当然也重要，但是情最重要，义最重要，我马上把钱打过去。”
11-4
白天。
石库门住房茶室。
王华堂、方师傅，黄江龙、陆根宝、朱银娣在喝茶。黄江龙手机响。
智能手机（声音）：“黄老板，房产公司电话接不接？”
黄江龙：“接……我是黄江龙，什么事？宝庆路花园洋房过户手续，我们还没确定要不要？我们钱还没交呢？
智能手机（声音）：“华鑫钢材网已把六亿钱打到我们公司户头，确定要，业主是你……”
黄江龙莫名其妙看众人。
方师傅：“周孔廉这个鬼！”
王华堂：“没通过我答应钱就出去？！”
黄江龙：“谁叫你让他当钢材网法人代表？”
陆根宝：“毕竟当过乡长，领导过农民……”
“哈哈哈……”众人人大笑。
王华堂手机响。
手机（声音）：“老板，王家雄电话接不接？”
王华堂：“接……家雄是我……”
王家雄：“爸，市委市政府关于2014年开始上海实施机器人战略的决定马上就要下来了，我给你发一份，你们好好地研究研究华鑫公司上不上？”
王华堂瞪目结舌地看着众人。
王华堂：“你有空回来一趟，我们好好地合计合计……”
王家雄（声音）：“好，我把礼平同志也请来。”
11-5
白天。
王华堂办公室。
王华堂、刘礼平、王家雄、周孔廉、浦新、鄢萍、白驹过隙正围着小会议桌开会。
王华堂咪了一口茶开讲：“首先我代表华鑫公司批评周孔廉、鄢萍两同志，未经董事会批准，没有董事长，总经理签字，擅自把六亿收入购买宝庆路花园洋房。你们以为上海的钱就那么好赚，六亿老弟老妹……”
浦新伸了伸舌头：“我当时不在场，我在场我也会签字的！”
“哈哈哈……”众人大笑。
王华堂朝浦新咻了一口气。
刘礼平：“这叫什么批评？这明显是表扬吗，家雄，你说呢？”
王家雄：“我不能说，我老爸分一幢、我肯定有的住。我现在考虑的不是什么买花园洋房的事，我是在说考虑我那个儿子放哪安置问题？”
“哈哈哈……”众人大笑。
鄢萍敲桌子：“老板我看这会一开头就走歪了！”
王华堂：“是，咎由自取。各位，今天请大家来，讨论一下华鑫公司下一步办制造机器人工厂，啊，不，建立机器人研发中心的事。今天，特意把刘副区长，不，现在是市政协刘委员，帮助我们拿主意。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刘礼平拱手作谢。
刘礼平：“大方向没错，高科技方向，市委市政府战略指向，我坚决支持。具体技术请专业同志讲……”
鄢萍：“我为什么建议老板先投研发中心，因为没研发过程，无法证实我们设计产品是否适应市场，一下子投入生产风险太大。日本发展机器人也是这样，先选工业机器人，然后再扩大为其它类型，比如人型服务机器人……”
白驹过隙：“技术上我们有把握，我们有一批志同道合的国外研学回来的技术人员，他们个个都怀着报效国家，振兴中华志向。带好技术队伍我完全有把握。”
鄢萍：“我推荐白驹过隙同志当华鑫机器人研发中心主任，副主任再配两三个。”
“同意，同意……”众人纷纷表态。
白驹过隙：“关键是资金，研发经费要及时到位。”
王华堂：“这个我们负责。鄢萍，你科创拉的资金全部投入，孔廉你哪儿还剩多少？”
周孔廉：“多乎哉，不多也……”
“哈哈哈……”众人大笑。
王华堂：“最近也附属起风雅了。钢材网的钱不许拿去泡妞！”
“哈哈哈……”众人大笑。
王家雄：“孔廉叔来上海几年起了质的变化。”
周孔廉：“怎么，想巴结我？我给你出主意，你把你那儿子送回鼾村养，鼾村才会培养出高素质的孩子！”
众人朝周孔廉热烈鼓掌赞：“好主意！”
王华堂：“刘委员，你看看，我们这会儿是乡下人开会，不正经对不起！”
刘礼平：“我也是乡下人，大学毕业考公务员考进体制内。但是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董事会……”
王家雄：“还有董事没来。”
刘礼平：“什么正经不正经，一群民营企业家，科学家坐在一起讨论市委市政府提出的上海实施机器人战略的方针，是最正经，最正道，最前瞻的举措。我是由衷地佩服，支持！”
众人热烈鼓掌。
刘礼平：“白驹过隙同志提出，关键是资金，开发经费要及时到位，这是最最重要的。你们现在有两条资金来路，一是钢材网赚，一是科创资金筹资。钢材网刚开始赚容易，往后会比较难了，周孔廉同志要有思想准备；科创资金筹资开始也容易，过了一段，基金会多了，也会困难，除非你基金会能有抢眼的分红。所以从长远看，华鑫要上市、要向社会募集资金……”
众人瞪目结舌地：“上市？！”
刘礼平：“在上海开公司，不想上市，是呆头一个。哈哈哈……”
众人跟着刘礼平大笑，感到意外。
王华堂指刘礼平：“人家这个乡下人，变成上海人，精明！”
刘礼平：“把钢材网，科创基金，加上即将成立的华鑫机器人研发中心捆在一起，打包上市，一定会股价高升，涨停都来不及何愁没钱！”
“哈哈哈……”众人快乐，开心地大笑鼓掌。
11-6
白天。
浦东郊野一处旧砖混结构旧厂房大门前。
鞭炮轰鸣，一块崭新的披着红绸木牌掛上旧厂房门口，木牌上写着：“上海华鑫机器人研发中心。”
祝贺人群热烈鼓掌。他们中有王华堂、周书贤、方师傅、黄江龙、陆根宝、朱银娣、刘礼平、王家雄、周孔廉、鄢萍、白驹过隙和回国的科技人员及乡村干部。
黄江龙把王华堂拉到旁边低语。
黄江龙：“我在区计委时帮企业到北京跑过上市。我想出来帮浦新跑？”
王华堂：“你们几个，现在开始坐享其成，不要再劳累了。浦新组织一个班子，有刘委员帮助，问题不大。
黄江龙：“礼平要给他干股。”
王华堂：“说了，没门！”
黄江龙：“真共产党员？”
王华堂：“真共产党员！”
11-7
白天。
铁蛋开着大奔，副驾上坐着王华堂，后排坐着怀抱王家之光的王家雄。
大奔在田野上公路飞驶。
大奔车过汾水关。
王华堂：“就是在这里抱养了王家之玉。”
王家雄：“王家之玉，王家之光，可惜是姐弟，要不然以后可以配对。”
王华堂：“哈哈，姐弟恋现在多的是。”
王家雄：“问题是以后他们会爱起来吗？”
王华堂：“那就看我们王家的风水了！”
“哈哈哈……”三人笑。
王家之光睡醒了：“你们说什么？”
铁蛋回头：“说你呢！”
11-8
白天。
鼾村村口。
王华堂母亲，牵着王家之玉在翘首等待。
大奔在村口停下。王华堂，抱着王家之光的王家雄下车。
王华堂母亲迎上前抱过王家之光，不断地亲吻他，她消声地对王华堂说：“这才是亲孙子……”
王华堂抱起王家之玉。
王家之玉问：“奶奶，我呢？”
王华堂吻王家之玉：“这是亲孙女！”
王家雄笑。
王家之玉指王家之光问：“他呢？”
王家雄：“他是你的亲弟弟！”
王家之玉挣脱地下地，跑到王华堂母亲跟前喊：“弟弟，弟弟，下来，下来，姐带你去玩！”
王家之光惺忪地擦眼下地，王家之玉牵着王家之光跑向王家古厝。
王家雄：“爸、奶奶、看来孔廉叔的建议没有错。”
王华堂：“上完小学到上海上中学。乡下出来的孩子骨头硬！”
11-9
白天。
王华堂古厝厝前院子。
王家之玉带着一群孩子做老鹰捉小鸡游戏，一个男孩子扮老鹰，王家之玉扮作老母鸡，王家之光扮作小鸡，跟在队伍最后。
老鹰扑小鸡，老母鸡护小鸡，队伍左摆右拐，王家之光左右奔跑，显得机警灵活。
11-10
白天。
王家之玉带一队孩子下小河抓鱼，男女孩子噼里啪啦地扑腾，王家之光笑逐颜开。
11-11
晚上。
刚吃过晚饭，放下筷子，王家之光就拉王华堂母亲上阁楼。
王家之光打开阁楼窗木板，指着空中月亮。
月上中天，光华满轮，山岳隐型，天光一色。
王家之光指月亮：“大奶奶讲月亮的故事、讲嫦娥姐姐……”
王华堂母亲：“宝贝，大奶奶不是讲过多次了，你听不厌？”
王家之光：“听不厌。”
王华堂母亲：“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你要听些现在的故事。”
王家之玉悄悄地上阁楼。
王家之玉：“姐姐给你讲小白兔的故事。”
王家之光：“你的小白兔也是月亮上下来的，嫦娥姐正到处找它。吴刚爷爷急坏了……”
王华堂母亲抱住王家之光：“宝贝，你怎么心里只有月亮、嫦娥，小白兔，吴刚……”
王家之光：“我也不知道……”
11-12
空镜头。
夜。
月亮在云朵中气势磅礴地移动，仿佛要以雷霆万钧之力冲破地球的引力束镈，向银河系飞奔……
月亮中隐约的黑影动了起来，似乎是嫦娥在飞舞，玉兔树下奔，吴刚气喘地追……
王家之光躺在王华堂母亲怀里睡着了，呓语着……
王华堂母亲轻声地对王家之玉：“你，你这个弟弟是个奇人，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爱护他。”
王家之玉：“大奶奶，我记住了。”
11-13
白天。
上海某公园。
在《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歌声中，王家之玉、王家之光快乐成长的画面。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樱，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年轻的女保育员雪莉划着桨，上初中的王家之玉和王家之光，系着红领巾，并排坐在船头。
王家之玉神采飞扬，向四下里招手；
王家之光木讷地坐着，表情凝重，他老用眼睛看天空，搜寻着……
（歌声）：
红领巾迎着太阳，
阳光洒在海面上，水中鱼儿望着我们。
悄悄的听我们愉快歌唱，
小船儿轻轻飘扬在水中，
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廖莉划着双桨，上中学的王家之玉和王家之光并排坐在船头，王家之玉神采飞扬向四下招手，阳光灿烂；
王家之光依旧木讷地坐着，面无表情，双眼看着天空……
（歌声）：
做完了一天的功课，
我们来尽情欢乐，
我问你亲爱的伙伴，
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11-14
夜，十多岁的王家之玉热情满怀地在灯下写作业……
夜，十多岁的王家之光，透过落地玻璃窗外看着月亮暝想……
11-15
夜花园洋房客厅。
王华堂躺在竹藤躺椅上暝想。
廖莉进客厅，在王华堂对面坐下。
王华堂：“怎么样……”
廖莉：“老师尽夸之玉，生动活泼，可亲可爱，这次还当上年段节目主持人。”
王华堂：“之光呢？”
廖莉：“夸的不多，贬得多……”
王华堂：“贬什么？”
廖莉：“内向封闭，对新鲜事物不兴趣。”
王华堂：“什么新鲜事物？”
廖莉：“有个别老师说，之光不像其它男同学，对漂亮女同学感兴趣。”
王华堂：“还小嘛。”
廖莉：“好像这个孩子没什么荷尔蒙分泌。”
王华堂：“不好色？”
廖莉：“嗯，有那么一点。”
王华堂：“这可不像家雄，到伦敦不到一年就谈恋爱。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廖莉笑：“不是搞大，是种大……”
廖莉自知失言，伸了伸舌头。
王华堂：“种大？什么是种大？”
廖莉：“做过PGD检查……”
王华堂：“什么PGD？”
廖莉：“我不说了，等下什么都怪我！”
廖莉站起来走出客厅。
王华堂：“喂，喂，喂……”
（第十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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