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廊桥再聚
17-1
白天。
上海浦东鸟瞰。
上海两岸机器人研发中心门口广场上，王华堂新购的江航智能飞艇正准备起飞。
艇内座位上坐着王华堂、楚楚、周孔廉、浦新、廖莉、鄢萍、李明华。
驾驶座上坐着铁蛋。
王华堂朝铁蛋喊：“起飞！”
铁蛋朝驾驶盘喊：“起飞，目标：闽东蕉岭县城。”
飞艇平稳地起飞，悄无声息。
17-2
飞艇飞越上海市上空。
飞艇飞越杭嘉湖平原。
蓝天、白云在飞艇窗外掠过。
王华堂问浦新：“之光呢？”
浦新：“他和他妈一起开汽车去。”
王华堂：“这小子喜欢特立独行。”
李明华：“老板，听说你十分支持之光搞什么登月俱乐部？”
王华堂：“是呀，因为那个‘生命传递计划’（手指周孔廉）我什么都依他！”
李明华：“这其中您有概念没弄清楚。”
王华堂：“什么概念？”
周孔廉：“教授爱弄概念。”
李明华：“你们这次到江航调查王家之光，有没有什么原来不清楚的，现在弄清楚了？”
王华堂看周孔廉：“什么原来不清楚的，现在弄清楚了？”
周孔廉摇头。
李明华：“登月俱乐部是一个特指事物，说的是世界上那些国家具备了登月探月的条件，才说它是登月俱乐部成员，比如美国、原苏联、我们中国、还有印度、日本、英国、法国等等；还有一种俱乐部是环球私人俱乐部，起源于英国上流社会，会员多为世界娱乐明星名人、商界大亨、政界要人，例如麦当娜、滚石主唱米克.贾格尔、英国著名影星温妮丝.帕特洛……你们那上海民间登月俱乐部，有什么名堂？什么名堂也没有！”
周孔廉：“教授，没有名堂，就是名堂。”
鄢萍：“这也只有当过乡长的人才构思得出来。”
众人笑：“哈哈哈……”
浦新：“贵在创新。”
众人又笑。
李明华：“也有道理，我看，这个民间登月俱乐部，如果改名为‘上海民间登月训练营’那就名符其实了……深圳就有了,叫之光去深圳参观参观!”
王华堂点头称是。
17-3
山区公路上，王家之光驾驶的智能汽车开始减速。
王家之光坐在驾驶座上，欧阳索薇坐在副驾驶位上。
欧阳索薇说：“奶奶从小就疼你，你心里奶奶的印象一定很深……”
王家之光：“很深很深,最深最深的!”
欧阳索薇：“王家之玉呢？”
王家之光：“也深，她是我姐，没奶奶印象深。”
欧阳索薇：“你说，你对女孩子没有感觉，那为什么劳拉会吸引你？”
王家之光：“奶奶从小给我讲了许多嫦娥的故事，我从小心里就有嫦娥，劳拉造型像嫦娥，我对她感兴趣。说实在，妈，我对我姐只有亲爱，没有性爱，对劳拉有点冲动，但她毕竟是假人。”
欧阳索薇：“孩子，妈今天才知道你的心思……那你说说,你对妈妈有什么爱?”
王家之光：“对妈妈,对妈妈,就是妈妈的爱!”
欧阳索薇感动地流泪。
欧阳索薇：“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忙着科研，对你陪伴太少……”
欧阳索薇抱住王家之光,智能汽车猛地摇晃,又立即稳定。
智能汽车（声音）：“注意，注意，危险，危险……”
两人惊吓的伸舌头。
汽车恢复了平稳驾驶。
欧阳索薇：“现在这人工智能真行……”
汽车在山区公路上七拐八弯,十分平稳。
王家之光：“劳拉还居然对我说，它想怀孕当母亲。”
欧阳索薇：“它没有卵子，怎么怀孕？”
王家之光：“它说去卵子银行买。”
欧阳索薇：“那它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代孕母亲。”
王家之光：“我不喜欢这样！”
欧阳索薇：“我更不喜欢，我跟你爸有你，那是真情实感，激情迸发的产物，孩子，妈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真爱！”
王家之光：“自己的真爱？”
17-4
白天。
蕉岭县人民医院病房。
垂危中的王华堂母亲躺在病床上。
王华堂坐在病床边守候着。
母亲嗫嚅着，王华堂附身倾听。
17-5
白天。
病房处走廊上站着众多亲友。
王华堂推门出来，把王家之光携进病房，王家之光走进病房，走到病床前，含泪抱住奶奶哭泣：“奶奶……”
王华堂母亲嘴唇翕动强睁双眼：“要,要处,对象……”
王家之光：“嗯,是……”
王华堂母亲微笑的闭上双眼。
王华堂哭喊：“妈—–”
17-6
白天。
县医院。
李明华在县医院院长的陪同下,参观病房。
院长：“老弱病残的人很多，现在缺护工，年轻人不愿意干，老人没人照顾……”
李明华：“有没有考虑过用助老机器人?”
院长：“哈哈,您真是天方夜谭,谁考虑?再说,机器人用得起吗?”
李明华点头。
17-7
白天。
鼾村，王华堂古厝大厅，设王华堂母亲灵堂。
亲友们依次跪拜王华堂母亲遗像，告别死者。
王家雄、王家之玉匆匆赶到，分开众人，跪拜叩头。
王家之玉跪拜起来后，看到站在一旁的王华堂，大哭着投入王华堂怀抱。
王家之玉：“爷爷，之玉对不起你……”
爷孙抱头痛哭。
17-8
夜。
鼾村外廊桥。
王华堂、楚楚、鄢萍、李明华、王家雄、欧阳索薇、王家之玉、王家之光依次围长茶桌坐着，浦新，周孔廉坐当中泡茶，一一给各位斟茶。
王华堂：“我记得当年我结婚那夜，大家酒后也在这里围桌泡茶，但是，今晚少了方师傅、黄江龙、陆根宝、朱银娣四位老人，多了鄢萍、李明华、家雄、索薇、之玉、之光六个年轻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当年是一个重要夜会，决策华鑫发展方向。今晚呢，决策什么？”
周孔廉：“那时我们破产又发了财，宝贝石子拍卖了3亿元，大家都不知怎么才好！”
浦新：“都是你这鸟人害的，是华鑫历史上一笔耻辱。”
周孔廉：“你怎么批判都不过份。”
鄢萍：“不过，我也有责任，他大赚之后，我没有及时制止，加上我妈在北海出了事，学校又派我赴日研修，嗨，一晃十几年……”
楚楚：“拎清出事我也有责任,是我泄露了‘生命传递计划’，引起之玉出逃,拎清反叛……”
浦新：“我说老板,今晚不要搞成检讨会、批判会,还是谈一谈华鑫今后的发展,好不好?”
王华堂：“嗯,好,还是浦新有见地。”
周孔廉：“你别老表扬他，你不是要培养之玉当你的接班人吗？”
浦新朝周孔廉瞪眼。
王华堂：“哈哈，这故事到此为止了。李先生，你说呢？你是不在庐山中，能识真面目。”
李明华：“这是你们家族事，你们华鑫公司在大陆是叫民营企业，民营企业有民营企业的做法，还是你王华堂自己决策吧，哈哈哈……”
众人跟着笑.
王华堂：“我现在才觉得我这个农民狭隘,力不从心,现在华鑫得从头越。”
“对！从头越！”众人说。
王家雄说：“现在国家对民营企业发展重视，各省各县都出台扶持政策，特别是我们这些闽东人全国到处跑，更得好好思考思考，筹谋筹谋。”
王华堂“你那个山海县有没有优惠，可以让我们华鑫沾点光，吃点天水？”
王家雄：“嗨，老爸，你真问对了。我们山海县有一个举措，设立台商投资区。你们不是有两岸机器人研发中心，有台商李明华先生，可以打他的主意，做他的文章！”
李明华：“哈，我今晚要成主角了！”
周孔廉：“哈，台商先生，钱别捂得那么紧，把我们大陆的婆娘拐走了，不得留下定亲款！”
“哈哈哈……”众人拍手叫好。
李明华用上海话说：“无问题，无问题，广东人说洒洒水，洒洒水……”
众人快乐地鼓掌大笑。
李明华：“家雄这个倡议说到我们台胞心坎上，我们台湾人工智能界专业人士很早就有想回大陆发展的愿望，因为大陆的人工智能基础研究很超前，现在我们有了两岸机器人研发中心，下一步，我们就可能搞更先进更实用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我这次看了蕉岭县医院，院长说找不到护工，我们的机器人在新冠疫情中试用了，已经实践证明了，下一步，我们就可以大量生产服务型机器人、助老型机器人……”
“对,好——”众人拍掌叫好。
王家之光：“爷爷，那我那个‘登月俱乐部’你支持不支持？”
王华堂愣怔的看着王家之光。
王家之光：“你在南京说的话可别忘记！”
王华堂：“我说了什么？”
王家之光：“你说登月俱乐部你坚决支持，要搞就搞成全上海第一，全国第一！”
王华堂傻懵：“是吗？”
王家之光：“你可别装傻！”
“哈哈哈……”众人笑.
王家之玉：“爷爷，我们山里乡中学正准备新建一座比美山海县一中那样的中学，山海县乡亲听说我是上海华鑫集团老板亲孙女，都叫我邀请你看看我们山里乡，支援支援我们山海县三中建设。”
王华堂：“你们这不是给我出难题了，这边登月俱乐部没解决，那边又出来了山海县三中，这边是亲孙子，那边是亲孙女，嗨……”
众人笑。
王华堂：“鄢萍，你说该怎么办？”
鄢萍：“科创户头没钱了！”
众人又笑。
王华堂：“那把我卖了，谁要？”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周孔廉突然举手：“我要！”
王华堂：“你要你出钱！”
周孔廉说：“没问题，我把你关起来，不给吃不给穿，谁要见，买票，见一次一百万！”
“哈哈哈……”众人大笑。
17-9
夜。
鼾村外，小河边。王家之玉和王家之光在夜色中散步。
王家之光：“姐，你放弃了上海那么优越的生活，放弃了继承王家的资产，放弃了将来当华鑫的总裁，我真为你打抱不平！”
王家之玉：“弟，姐很知足了，我是一个农民弃婴，被爷爷亿万富翁抱养，视为亲孙女，这是罕见的命运。爷爷的生命计划对你我都不尊重，说明他的思想的局限性。我由此想到这是从小教育的问题。对农村，对农民从小教育的问题。所以我愿意到山里去办学教学，来提高下一代农村人的素质。”
王家之光：“听说你那儿很偏僻很艰苦。”
王家之玉：“不像人们传的那样，我们农村已消除了绝对贫困，没有以前苦，但条件跟不上城里，更比不上上海。爷爷明天要去我们乡看看，你去不去？”
王家之光：“好，到你那儿玩几天。浦新叔会派人送我妈和楚楚奶奶回上海。”
王家之玉：“拎清呢？”
王家之光：“白驹子哥在重新造拎清，还没出来。”
王家之玉：“要不然拎清可以送她。”
王家之光：“这也是命运。”
王家之玉：“机器人的命运。”
两人笑：“哈哈……”
17-10
夜。
王华堂家古厝前，王家之玉拨打手机。
王家之玉：“月儿，睡了吗?”
雷月儿（声音）：“刚躺下。”
王家之玉：“告诉你，过一两天可能有人会上你们月亮寨参观。”
雷月儿（声音）：“谁？”
王家之玉：“谁先不说，你把那几个舞蹈练习练习，把小学校楼顶的天文台整理整理，还有你写的那首歌也准备准备……”
雷月儿（声音）：“谁来呀？这么隆重！”
王家之玉：“准备好，亏不了你！”
雷月儿（声音）：“姐……”
王家之玉笑着收线。
（第十七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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