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记住乡愁
25-1
白天。
闽东的天空,飞着尤伟赠送给雷月儿的无人机。机上坐着王家之光、雷月儿和曹汝珍。曹汝珍不时关爱呵护给雷月儿诊脉。雷月儿像依偎母亲一般依偎着曹汝珍。
王家之光征询地问两人:“想不想去蕉岭县鼾村看一看,那里可是你们俩丈夫的故乡。”
“去。”两人回答。
“飞降蕉岭县鼾村!”王家之光对无人机发出指令。
无人机开始盘旋下降。
“在王华堂古厝前降落!”王家之光又下令。
无人机慢慢地在王华堂古厝前降落。周书贤在大门口迎候。
古厝空寂无人,大门“铁将军”把门,一把铁锁空虚地挂着。
周书贤把铁锁打开,推开大门。
无人机在古厝前降落,王家之光一手牵着雷月儿,一手携曹汝珍下弦梯。
周书贤站在古厝大门口喊:“欢迎,欢迎,鼾村两位新媳妇。”
曹汝珍、雷月儿:“周支书好,周支书好!”
周书贤:“我这支书怕是全省最老的支书。新支书马上要选出来了。之光,我怕是最后一次以支书的名义接待你们。”
王家之光:“周爷爷,这是我们的荣幸。鼾村有了你这带头人,乡村振兴就走在全省前列。”
周书贤:“大家的努力。村民们好多愿望都实现了。什么大众食堂,医疗保健站,文化旅游业,都是远近叫得响的。月儿,不会输你的月亮寨。”
雷月儿:“我听说了,样样都超过我们。”
曹汝珍:“我听说这儿有一道独特的风景古廊桥……”
周书贤:“刚修好的,华鑫集团赞助的,金碧辉煌。看完你们家的古厝,我带你们看廊桥。”
25-2
白天。
王华堂古厝走廊。
王家之光边走边对雷月儿和曹汝珍介绍。
王家之光:“我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奶奶总对我讲月亮的故事。所以我从小就对月亮感兴趣,对嫦娥感兴趣,这就是月亮情结的由来。还有更神的说法,说我母亲从小也爱看月亮,那是对我的胎教。曹阿姨,你是医生,你说有胎教这一说法吗?”
曹汝珍:“依我看,有胎教这东西。民间对胎教是很重视的,这有它的道理。哲学家不是说内因是根据,外因是条件,我看,有时候,外因也能起决定性作用。”
王家之光:“阿姨,你也是哲学家了!”
25-3
白天。
整修一新的廊桥,金碧辉煌。
神龛依旧灯烛明亮,昼夜不灭。
长茶桌上排列茶具整整齐齐,各种各样茶叶罐子摆成长队,桌凳光亮干净,一尘不染。
周书贤对王家之光、雷月儿、曹汝珍说。
周书贤:“现在是白天,都干活去了,晚上人就多了,不但有老人,也有年轻人,现在年轻人也时兴喝茶聊天。”
雷月儿:“我们月亮寨也要有茶亭子。”
王家之光:“对,搭一个茶亭子打发休息时光。”
周书贤:“我们这儿有好茶。”
雷月儿:“我们那儿也有好茶,高山云雾。”
曹汝珍:“哈哈,我走到哪儿哪儿都有高山云雾……”
周书贤:“华堂和楚楚老了要回鼾村养老,你们老了回不回鼾村?”
曹汝珍:“我那位会回来,我也会跟回来。”
雷月儿:“我这位我不让他回来,我们要在月亮湖边盖别墅养老,是不是?”
雷月儿质问王家之光。
王家之光:“是,登了月也可能不是,我要在月亮上养老,终生为国家开采氢3!”
“好,哈哈哈……”
众人鼓掌欢笑。
25-4
白天。
雷月儿无人机在月亮寨降落。
旧小学操场上,王家之玉正指挥着山海县三中文艺演出队在表演歌舞,征求月亮寨乡亲意见。几十个月亮寨男女畲族群众正兴高采烈地指指点点。
演出队表演:竹竿舞、簸箕舞、彩缎舞……
最后一个节目,一个装扮成畲族姑娘的女学生演唱歌曲《山里人的梦》。
山里人的梦,
三餐温饱,
有酒有肉,
喷喷香……
山里人的梦,
家兴业兴,
生儿育女,
人旺旺……
山里人的梦,
上天入地,
想看世界,
坐火箭……
喂——
山里人的梦,
梦里想外,
欢歌亮舞
新时代……
歌声中,雷月儿、王家之光和曹汝珍正向旧小学校走来。雷月儿驻足倾听。
王家之玉看见他们一行,兴奋地跑上前。
王家之玉:“我带演出队来征求意见,刚好你们回来。来,提提意见!”
雷月儿:“这歌唱的比我好!”
曹汝珍:“我也觉得唱得好,有山野气味。”
王家之光:“我不懂得听,我只爱听月儿唱的。不过,我要表扬我姐,我爸交办的任务,她完成了。”
王家之玉:“你现在好像是什么领导了,表扬起下属!说实在,畲乡演出队成立了,以后我们山海县三中要代表畲族乡出去巡回演出了!”
雷月儿:“山里人要走向全省!”
王家之玉:“山里人要走向全国!”
曹汝珍:“山里人要走向全世界!”
王家之光:“山里人要登上月亮!”
“哈哈哈……”四人快乐地欢笑。
25-5
白天。
月亮寨村外。养菇大棚尽头悬崖边。
一个小山崖下有一个坟头。石头墓碑上刻着:劳拉之墓 四个字。
雷月儿、王家之光、王家之玉、曹汝珍朝小坟头鞠躬。
王家之玉:“曹阿姨,您听过这个故事吗?”
曹汝珍:“听过,我听月儿讲过。”
雷月儿:“其实,我不是惊吓,我是悲伤过度。劳拉那么漂亮,那么善良,那么善解人意,我为她的壮烈难过……”
曹汝珍:“要在旧社会,她就是烈女。”
雷月儿:“都是之光害了她。说了那么多虚伪的甜言蜜语。”
王家之光:“那是遇到你之前。遇到你之后,我变了。况且,她是机器人,她是另类!”
王家之玉:“别说了,不是坏事变好事了?没有劳拉的牺牲,爷爷、孔廉叔、浦新叔会要把他们在华鑫的份额投向东方巨龙,你的梦想会实现?!”
王家之光搂拥雷月儿:“宝贝,你说呢?”
雷月儿:“你要背叛我,我也会学劳拉。”
王家之光:“别,别,别,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王家之光对天发誓:“忠勇王、三公主,我永远不会背叛月儿!”
众人笑。
蓝天白云,苍鹰翱翔。九曲十八弯公路如彩缎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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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雷月儿古厝。
大厅的八仙桌旁,雷高营为客人沏茶斟茶。
曹汝珍啜着大碗茶啧啧陈到。
曹汝珍:“香喷喷的,这才是真的高山云雾……难怪之光说,老了要到这里退休。”
王家之光:“比我们鼾村强多了。鼾村没有湖。这里的月亮湖,咳,美极了……”
王家雄风尘仆仆地走进大门,走上客厅。
曹汝珍:“书记大人驾到!”
王家雄:“听说你来,再忙也要抽时间上来。”
王家雄和曹汝珍握手,两人坐下喝茶。王家之光携雷月儿进厅边房。
曹汝珍:“听孔廉说过,基层干部怎么一天忙到晚。”
王家雄:“他没说他怎么忙里偷闲?”
曹汝珍:“说了,说什么他村村有丈母娘……”
王家雄:“孔叔也够开明的。那不过是笑侃而已。我当了县委书记,我了解情况。”
曹汝珍:“这人直通通一根心肠,我喜欢!”
王家雄:“我听我父亲说了。这次孔叔跟投商业航天,他非常感动,说自己交了这样不计钱财的肝胆朋友,他这辈子也值了。”
曹汝珍:“还有浦新。”
王家雄:“他们三人的友谊值得称颂。”
曹汝珍:“一个干净的人,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不染世俗,而是灵魂深处有净土,思想背后有初心,坚守良知和道义,有所为,有所不为。”
王家雄:“曹阿姨,你是哲学家?!”
曹汝珍:“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杨绛老师说的。”
王家雄:“哎呀,钱钟书,杨绛大名知道,书没读过。”
曹汝珍:“他们都留过学,学问满满,你要读些。”
王家雄:“是的,抽空补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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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月亮寨村街。
曹汝珍、王家雄沿街散步。
王家雄:“人走多了,没有人气了……”
曹汝珍:“乡村振兴,有人才兴。你们县里人口也在少吧!”
王家雄:“走得多,生得少,这是大问题。”
曹汝珍:“时代变了,年轻人不爱生孩子了。你的工作千头万绪,有空这事要抓一下。没有人,哪来中华名族兴旺!我有了一男一女,如果孔廉要,我会再生一两个。”
王家雄:“阿姨,就你这思想,可以给我们县工作做个报告。”
曹汝珍:“给你们干部报告我不做。给你们医务工作者做个报告倒可以。”
王家雄:“那就一言为定。”
曹汝珍:“我一时半会没走,我要好好护理一下月儿。王家之光一心一意再要孩子。”
王家雄:“那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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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雷月儿家厅边屋。
王家之光扶月儿躺床休息。
王家之光:“曹阿姨说,只要好好休养,孩子会有的。”
雷月儿:“你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
王家之光:“喜欢女孩。”
雷月儿:“要是生男孩呢?”
王家之光:“那爷爷乐疯了……”
“哈哈哈……”两人嬉笑着拥抱。
25-9
白天。
月亮寨公共食堂。
王家雄带着曹汝珍参观食堂。
大厅上有两个机器人在擦拭桌椅,准备中午开餐。
机器人见王家雄、曹汝珍进来,对他们点头微笑。
机器人甲:“王书记,好久没来了!”
王家雄:“今天带曹阿姨来参观。”
机器人乙:“曹阿姨好!”
曹汝珍和机器人甲乙一一握手。
曹汝珍:“你们好,我以后是常客。”
机器甲:“欢迎光临!”
王家雄带曹汝珍参观厨房。
两个机器人在煤气灶上忙着炒菜。它们见有人参观,抬头举手欢迎。
25-10
白天。
月亮寨医疗站。
王家雄带着曹汝珍走进医疗站参观。
王家雄:“这你可是内行。”
机器人医生:“欢迎两位,有什么不舒服?”
曹汝珍:“最近好像没什么胃口,老呕心……”
机器人医生:“新来的县里干部?”
曹汝珍“以后要来月亮寨帮助工作。”
机器人要曹汝珍坐下,为她诊脉。
机器人医生望,闻,问,切。
机器人医生:“好像没什么毛病,一切正常。”
王家雄:“是没毛病。她是上海医生,要在月亮寨一段时间。”
机器人医生:“请多指教。”
王家雄对曹汝珍说:“它能解决一般疾病问题,疑难的它会提出转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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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月亮寨秀珍菇大棚区。
十几座大棚整齐排列,三四个机器人在悠闲地巡视。
王家雄:“三四个机器人就能管住这十几个大棚,全智能化管理。人工智能真起了大作用,真是本世纪大发明。”
曹汝珍:“什么是新时代,这就是新时代……”
王家雄:“我们在全县推广,沾了华鑫仿生人制造工厂的光!”
曹汝珍:“他们无偿提供?”
王家雄:“试验阶段无偿,试验成功就有偿了。”
“哈哈哈……”两人笑。
(第二十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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